“你!”刘凯文明显不服气,还想说些什么。
陆见晏却不会给对方这个机会,就像是才意识到对方的存在一样,他道:“你刚刚问我想要什么?我在第一次通话时就已经明确说过了,我希望刘先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离我越远越好。”
刘恩的脸色变得一片惨白,喘着粗气,手指颤抖,一副随时都将不久于人世的样子。
“他是你的父亲!”刘凯文更加暴躁了。
“他不是。”陆见晏起身,从容不迫的拍了拍身上不曾存在的尘土,又或者是想要拍掉病房里带给他的负能量,“刘先生对于我来说,只是个素未谋面也不想见面的精子捐赠者,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表达清楚这一点。目前来看,我们已经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那么,再也不见。”
“不,别走,晏……”刘恩本想叫下去,却硬生生的换了个称呼,“陆先生,我让他们都离开,就我们两个人私下聊一下,好吗?”
陆见晏当然不是真的就准备这么起身离开,说的不清不楚只会让刘恩不断的纠缠下去,他只是在逼刘恩加快谈话进程,不要废话,直接说出刘恩真正想要的。
药无患看了眼陆见晏,意思很明显,要我也出去吗?
陆见晏点点头,好像在说,出去吧,我会尽量克制住自己不搞死刘恩的。
于是,药无患和刘凯文连同其他人就一起离开了病房,留下了足够大的空间给这对像是仇人一样的父子。
外面的走廊上也有坐下的地方,药无患闲庭信步的走了一圈后,就坐了下去,对试探性朝他看来的刘凯文继续笑了笑,吓的刘凯文立刻就移开了眼睛,还是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挪到了很远的地方。药无患这才心满意足,看来最近小刘先生要睡不好觉了,那他可真是太荣幸了。成为别人的噩梦,是药无患从小到大都很爱做的事情。
病房中,刘恩躺在病床上,被无数机器环绕,眼底一片青灰,这次不用神算子同学来算,陆见晏就能够替他开口,兄台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你恨我。”刘恩颤颤巍巍的开口。
“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陆见晏反问,他当然恨他,没有人可以在那么伤害过他的母亲后,还敢堂而皇之、恬不知耻的出现,没有人!家人是陆见晏唯一的软肋,也是他的盔甲,让他可以为了他们所向披靡。
“你不介意我没有对你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你只介意我曾经伤害了你的母亲?”
“显而易见。”
“她也报复过我!那个女人不是小白兔,她没你想的那么好!”刘恩也很生气,他不断的挣扎着想要让陆见晏明白他的意思,“你知道我当年有多惨吗?”
“不知道,但看来还不够惨。”如果是足够深刻的教训,刘恩根本不敢就这么回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