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啊,大哥,这招真高。咳咳……”一个穿着线绒衣服脸色苍白瘦弱的男人走进来,随着他的咳嗽声连成一片,偌大豪华的办公室里就剩下这些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老四,你怎么来了?不在医院好好养病,你来干什么?”衡昀承满脸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个病秧子。
“老爷子在圣诞节那天请了很多人来参加h-e集团的四十周年礼,我想问问这次程序是怎样的?跟以往有什么不同?”
“程序还是以往的程序。”衡昀承得意笑了笑:“只不过这次没有衡昀晔,他也绝对来不了。”
“大哥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儿过分?”衡昀哲温和的看着衡昀承,不卑不亢,陈述事实:“这么做无疑是宣布他已经被赶出衡家,可是老爷子虽然不喜欢他,但是并没有把他赶出家门,这么做,爷爷知道吗?会同意吗?”
“老四,你在医院待了太久看了太多悲欢离合所以心软了吗?哈哈哈,老爷子说不说又怎样,可是我做了,他不也默认了吗?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老爷子也想给他一点儿苦头吃。磨磨他那玩世不恭的锐气。”衡昀承冷笑着。
衡昀哲一阵咳嗽:“咳……咳……我其实挺喜欢他那玩世不恭的样子,洒脱而恣意,身为衡家子弟,能够活出自我就已经很不错了。”
“喜欢可以,但是不能学。”衡昀承皮笑肉不笑:“衡家最不该有的就是这种人,也绝对不允许存在。”
“我当然不会学,先别说我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了,更何况我是没有能力学,也不敢学。”衡昀哲咳嗽了一两声,淡淡的,见身边的秘书不欢迎这个不速之客就转身走了,走到门口提醒了一声:“大哥,在没有折断雄鹰的翅膀前,他依旧是一只雄鹰,别逼得狗急跳墙,你也知道,老六(衡昀晔)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咳咳……”
衡昀承嘴角上扬,冷哼着。
衡昀哲转身出了门。
……
“圣诞节马上就到了。”冉沫弥笑着说,优雅的伸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衡昀晔在地毯上滚了一圈,冉沫弥不来抱他,绝对不起来,非常有骨气。
“你说今年圣诞会下雪吗?”冉沫弥用着一种极其希冀的口气感叹着:“华中地区的圣诞有两年没下雪了。”
“应该会的,你喜欢下雪吗?”衡昀晔凑到跟前,没出息的坐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移到冉沫弥的脚边,宠溺的笑着:“这个圣诞我们去江滩好不?”
“你爷爷还有一场举世瞩目的宴会。”冉沫弥理智的强调。
这场宴会有很多商业大佬都会参加,参加不为别的,只为了看清楚局势,看清楚谁将来才是h-e的继承人,谁更加受到器重,一张关系网与一双看清局势的火眼金睛带来了无数的利益与利润。
“我知道,老爷子老了,不能熬夜了,所以这宴会会提前,到时候晚上我们就去江滩玩。”
“好。”冉沫弥点头,想到什么又提醒着:“宴会只是一个噱头罢了,请客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因为那一场宴会,而是因为有更多的利益。”
“是啊,更多的是利益,有的人为了拓宽商业资源,有的人希望拿到更多项目,而更有些人希望得到机遇……可惜的是没有邀请我,不过就算没有邀请我,我也得去,必须去,我如果不去,这场宴会就会少了太多的乐趣了。”衡昀晔目光坚定,所有的话在他的嘴边说出来,有种难以忽视的存在。
冉沫弥微笑看着他,眼神夹杂着太多东西,有宠溺,有痴恋,有欣赏,甚至是忧虑,太多太多,衡昀晔看不透,他有点倦了,于是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冉沫弥的腿上,坐在地毯上,懒洋洋的不想起来,吻着熟悉的气息,昏昏欲睡,冉沫弥的手摸着他乌黑亮丽的头发,在发尾处烫了几缕小卷毛,冉沫弥摸到小卷毛的时候,不由自主的顺着卷毛的弧度分开……
衡昀晔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这种野心也许不完全来自于他本身,可是往往后天激发出来的野心更加令人疯狂而着迷。
……
……
早上八点钟,金融理论分析课,这堂课是必须修的,四个班一起上课。
衡昀晔晚上到边城的宿舍开黑没睡好,早上准时起床把冉沫弥送到教学楼,买了两瓶水放他手边,非常无敌宠溺甜蜜的说着:“等十一点半你下课了,我来接你,我现在困得不行,先回去睡觉了。”
冉沫弥看着他,眼神冷清从容:“你不上课了吗?”
“嗯,不上课了,反正那老师据说快要调走了,不会管我们的。我现在困死了,边城那个废物,昨晚一直给人送人头,好不容搞到早上四点多,还是我花钱开了外挂赢了游戏。”衡昀晔打了哈切,眼睛要眯一起了,实在是太困了,整个人站着就像飘着的感觉,他迷迷糊糊的走了出去,回到宿舍。
“这堂课从现在起由我代课,你们的方老师已经调走了。先自我介绍,我姓风,风吹雨。”风吹雨人长得很清秀,快四十了,但是人不显老,有很多女学生看着眼睛都直了,第一次见到一个大叔长得这么帅,还这么风骚。
冉沫弥看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