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黯,你又要护着外人与你的亲兄弟做对?”
“你这孽子,你大哥为了使你不继续嗜杀下去,煞费的苦心,你为何总是不懂?”老卢扼腕长叹。
“哼,他以为开个茶铺就能平安隐世的过一世,简直丢我姜祖后裔的脸,他敢开茶铺,我就敢杀,来一个客人我杀一个,直到他那个破茶铺关门大吉。所以说,那些本不该死的人,都是因为他的固执,才至惨死!”
“你别说了!”卢黯悲愤的仰天虎啸,无尽的愧疚充塞他的心胸。
“范曾遗训,十六字箴言,乱世而隐,你可还记得?为何要如此嗜杀?”卢黯无助的看着这个小了他近二十岁的弟弟,身为大哥,他没能教育好他啊!
“狗屁箴言!大丈夫愿临阵斗死,岂可入墙而望活乎?吾宁可轰轰烈烈而死,也绝不如缩头乌龟般虚度一世!大哥,以你之才,联合我之能,天下何处不可取?何故屡次不愿与我联手?”卢亮双目放出无尽光芒,似是想到了那个美妙的场景。
“哼,你越想保的人,我偏要杀他!”
卢亮快步转身,快步向门外行去。
“糟了,他要用卢牙枪还是神壹弓?我一个都挡不住!”卢黯脸色大变,焦急的望向父亲。
“唉,都怪我,当初就不该把咱家祖传的这俩样神兵利器传给他!”老卢哀声叹气。
此时,吕布悠悠醒来,眼底划过了然之色。
“店主,你瞒的我好苦啊!”吕布朝茶铺主人卢黯打了个招呼。
“恩客,这,您醒啦!那个,都怪我,没想到二弟得知了你来此的消息!”卢黯尴尬的语无伦次。
“老卢,店主,你们先出去,我替你们执行下家法!”吕布缓缓道。
老卢与他大儿子卢黯怀疑耳朵是否出错,脸上布满了疑惑,面面相觑。
“我是吕布,并州吕奉先!”吕布见俩人不解,随意的解释了一句。
“你是鬼谷子也不行哪!”老卢顶了一句,他久居村里,可没听说过吕布这个名字。
“爹,走!”卢黯瞪大了虎目,二话不说就要拉着他老爹出去,临走前还不忘要拾起他的那个烧火棍。如果早知道是那个吕布,他还火急火燎跑来担心个屁啊!
“慢着!”吕布急道。
“吕将军有何吩咐?”卢黯连忙低头准备听训。
“噢,把你的烧火棍留给我,我可不是神,没法赤手空拳迎战!”吕布没有一丝不好意思道。
“哦,好,好,好,没问题!”卢黯如小鸡点米般点头,只不过吕布绝世武将的固有印象,瞬间在他脑海中崩了!
“嗯,既然是家法,没有棍子怎么行?”吕布微微一笑,接过烧火棍,这笑容,瞬间让卢黯这虎躯一样的大汉,头皮跟着发麻。
气势汹汹而至,手执俩件神兵利器的卢亮复归,却正巧在门口看见大哥卢黯拉着一脸迷茫的老爹出来,顿时欣然道:大哥与爹总算想通了,外人一条烂命,怎敌你我家庭和睦之?
卢黯闭口不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拉着老卢瞬间走远。父子连心,打断骨头连着筋,他知道,父亲对小弟虽失望至极,但还是在意的,他不想父亲等会按捺不住冲进去惹恼了里面的那个大人物。
卢亮阴沉着脸踏入房中,却发觉本来昏迷的吕布好整以暇的望着他,手中拿着熏的乌漆麻黑的烧火棍,淡淡的笑着。
……
不一会,屋内传出了大声的争执声,继而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声,然后又过了一会,比猪叫都动人的惨叫声隐隐传出,而后是一阵咬牙切齿的痛骂声,接着是一阵比猫叫都温柔的求饶声,然而,并卵,独特的声响没有停歇,像是按了单曲循环般延续了下去,这股混杂了哀怨,惨叫,无助,无限复杂的声之曲,足足持续了俩个时辰。
……
等到老卢与卢黯再一次的见到卢亮的时候,他们险些不敢认了,因为卢亮尽管依然是那个羸弱苍白如鸽的卢亮,脸上还一丝被打的伤痕都没有。
只是他一说话,就全都暴露了。
“爹,我的亲爹哎!咱家姜祖墓地的藏宝图在什么地方,你快给这个恶魔送去!不然,你儿子不活啦!”卢亮见到老卢,就像见到了久违的天使,哽咽着声音,眼泪也哗的一下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