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在地的狼狈身影,在青石地面上蠕动一会,就一动不动了。围观的人潮鄙夷的看着,窃窃私语,却无一人愿意搀扶,徒余一片空白的圆圈。
闹市东侧偏北的一座雅阁内,一群衣装华贵,头戴玉冠,看起来很像世家子弟的公子哥们正开窗远眺,时不时发出男人都懂的笑容。只是他们的笑容都只小声,甚至是无声。因为在座的几乎所有人,都暗暗注视着坐在主位上的那名白袍锡玉带的英挺公子。他笑了,所有人必定争先恐后附合着笑,他凝神皱眉,所有人就表现出比死了爹娘逾难受。而想必,若是这位白袍玉带的公子突然从三楼的阁楼跳下去,后面也会有一干人前赴后继的跟着跳下。
这位白袍公子此刻正笑得肆意,故而陪同的所有人亦都笑的璀璨。虽然他们猜不透主位的公子因何发笑。
“外边比武招亲的那位小娘,远看还真婀娜多姿,都说美人深藏市井间,丑女浅闺有人识,真乃至理名言啊!”说话的是坐于白袍公子左手第二位的一位绿袍长眉公子,他之所以坐于次位,并不意味着真是地位位居第二,只因他乃是真定县令之子,在此地占了东道主的便宜。
当然,圆桌上那价值百金的珍馐菜肴,也是要算在他的账上的,不过观其轻松表情,看起来还甘之如饴。
“怎么,周县子对这小娘有兴致?”一位在坐之人调侃道,当然,能调侃县子之人,也绝不会是区区小人物,他乃是隔壁九门县令之子,与起初之人地位不相伯仲。
确切言之,这席间共有十三个人,每一个都不是平凡之辈,除了那位坐于主位的白袍公子,其余十二人地位等同,尽皆县子之身。
“有兴致就去提亲,以这小娘的婀娜之资,占一个区区小妾的位置,绰绰有余啊!”另一人提议。
“是极,真定县乃周叔的管辖之地,身为此地之父母官,周县子想要娶她,其父母岂不乐疯?这可是难得的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在座一人笑眯眯道。
“呵呵,不敢,不敢,若说凤凰,也只有二世子的妻妾能当之,二世子若看中了哪位姑娘,那才真是她百世修来的福分!”周县子远远的看着婀娜身姿的赵雨,双眼都在冒光,暗暗后悔没能祸害到此清丽绝伦的少女。好在他分得清孰轻孰重,不忘借此之机狂拍马屁。
白袍公子端坐主位,沉稳如松,闻言淡淡一笑:你不是好奇何种佳人能被本王看中,那今日,本王就告诉你,便是她!
他轻扬右手,遥指远方,目光中神光闪烁。
席间诸人纷纷朝其所指的地方望去,待看清后,顿时,诸人纷纷如坠冰窖,冷汗凛凛,方才出声调侃赵雨的几位县子更是呐呐无言,鸦雀无声。而尚未来得及加入谈论‘风情’的其余县子亦是不由暗暗庆幸。
最尴尬与惶恐的无疑是真定县周县子与九门县的那位县子,因为他们一个是话题的挑起人,一个是话题的男主角,谁也脱不了干系。
“世子恕罪!”俩人连忙起身表态。
“世子息怒!”其余的人也是连忙起身求情,倒不是说彼此十二县的关系真的那么好,但是倘若世子处罚了周县子与九门县子,其余人也难免会有兔死狐悲,感同身受的挫败感,传扬出去也是极为掉面子之事!
白袍公子环视一周,沉声道:诸位这是何意,莫以为本王是小气之人?本王深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物。衣物可时时更换,兄弟却千金难买,诸位身为我的左膀右臂,难道比不得一个舞女?
“世子?”诸位县子不解的看着白袍公子,既然不是重视的原因,那么为何白袍公子要当众指出要娶那比武招亲的女子为妻?
“之所以指出她,是因为接下来的一场好戏,烦请诸位一观!本王不会收取诸位一份钱的入戏之钱!”白袍公子胸有成竹,道。
诸位县子半信半疑,从新纷纷落座,也忍不住好奇,二世子准备的一场好戏,想必万分曲折与精彩吧!
…………
比武招亲擂台,依然在默默进行着。台上激烈拼斗,台下屏气凝神。台上间歇停顿,台下人声鼎沸。
“你们瞧,又有一人被打下擂台了!这比武招亲,别弄成光比武,弄的半条命都没了!”
“你懂什么,你没看出那些挑战之人,大都是十里八乡有名有姓的恶霸,这些人,被打死了还解气呢!”
“也不光是恶霸吧?俺记得有几个儒雅风姿的书生也登台挑战了,结果都被一脚踢下来,那叫一个惨啊!”
“你懂什么?这里又不是比文采招亲,而是以武论亲,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以为仅凭几句狗屁不通的诗歌,就能劝服这位美人,让她乖乖投怀送报,也太想当然了!”
“那还有俩三名武艺不俗的男子呢?他们可是足足接招了数个回合,实力只是稍稍差了一些,难道那位姑娘不会稍稍放下水,这样不就能嫁出去了嘛?”
“你以为这位姑娘是着急嫁不出去才举行比武招亲的?你太傻了,以这位姑娘的气质美貌,足以排入真定县前三,她举行比武招亲,怎么也要选择一位真正的如意郎君才行。我们可以将就,她决然不会!”
赵雨趁着又一次打落他人的间隙,微微失神,她知道,自从得知了某位隐藏在阴影处的尊贵公子对她有觊觎之心后,她的未来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要么听从哥哥早日找个人将自己随便嫁出去,要么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