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不管张邈作何想,他总是散发出善意,请陈留名医前去救治吕岱,用明膏精药救治吕岱,并数次请吕布到太守府共饮。吕布与二张的关系,在陈留百姓眼中,也渐渐亲密起来……
三日之后。医庐内室,透彻的阳光照入,将屋内弄得温光点点。吕岱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恭谨着望着前来探视的吕布。
“主公,张邈入瓮也!”
“今日我们不谈公事,只谈私事!”吕布详怒。
“也好!”吕岱恭谨又小心翼翼道:吾观主公身旁总有一副紫棺,棺中有一位睡意深沉的美貌女子,敢问可是主母嘛?
“你问这,所为何?”吕布面色一僵,道。
“别无他意,只想一问,主母可是得了某种病症,总是昏迷不醒?”吕岱解释道:岱认得一位名医,对此类症状医研精深,若主公愿意,岱愿日夜兼程,为主公解忧。
吕布面色复杂,激动的握住吕岱的手,道:险些误会了你!定公为本候忍辱受创,伤势尚未痊愈,我又怎忍心以私事误你!况且本候夫人所得并非病症,而是中了毒。名医也请了不少,无济于事。定公的心意,本候心领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听岱说完不迟!我所认识的名医,姓张名机,字仲景。前几年黄巾之乱时全家回外地省亲,被一伙山贼截杀,我正巧路过,救了张机一家,后来与张机一路长谈,方知他之医术旷古绝今。张机为感激恩情,特私下给我张家信物,凭此信物,可直接见到张机张仲景。张机是一个怪人,有时达官贵人求医他不愿医也会找地方藏起来不见,有此信物,张机不敢不救主母!”
“张机张仲景?可是南阳医圣?”吕布原本心不在焉,但一听到张机之名,顿时急声问道。
“医圣?张机祖籍确实在南阳!”吕岱点头。
“太好了,月娘有救了,有救了!”吕布激动的站了起来,手舞足蹈,又哭又笑,活像一个乐疯了的孩子!
“唉,不知主公如此痴情,究竟是好是坏!怎么感觉主公越来越像西楚霸王了?”吕岱心中暗叹,希望痴心不会成为敌人无情利用主公的弱点吧!
“张机现在在哪?你可知?”吕布目光灼灼,泪斑点点,问道。
“张机理应在南阳首府宛县,岱听其提过,他生平之志,就是效仿神农,尝遍百草,并要累积经验,整理医籍,写出造福百姓后世的医学药书。他说他要写的不是什么医学巨著,而是普通的民间药典!他不慕名利,心记百姓,真令人钦佩!当时张机言明宛县有一古药堂快要开不下去了,里面有许多古典医籍,他为了得到这些古医籍,哪怕当俩三年学徒也要保存下来这些珍贵的古籍!”
“真医圣也!劳烦定公将信物给我!我明日便启程,同月娘一起去南阳求医!”
“不妥,南阳人口百万,宛城更是中原重城,况且何氏外戚家族,天下豪族十之二三皆在南阳。为主公名声虑,不可背棺而入。况且主公以为带夫人一起才算对得起夫人,其实夫人每每奔波,真的对夫人的身体好嘛?”吕岱苦口婆心劝导。
什么何氏外戚,天下豪族,都没有月娘的安危重要,说来就是这样,吕布被吕岱的后一句话深深说服了。
“那我走这段时间,月娘就麻烦你和公台多加照料了!也务必多请侍女,照顾好她的一切!”
“谨遵主公之令!”吕岱郑重万分道。
“定公真乃及时雨也!月娘若康复,都不知道怎么谢你!”吕布道。8☆8☆.$.
“岱永远做主公之及时雨,那证明岱还有余力为主公效死!”吕岱紧握拳头,沉声道。
“好,定公!”
“请主公以后万勿称呼岱表字,公之一字,主公称呼岱,受之不起!叫岱及时雨即可!”吕岱嘴角蠕动,终究还是说出压抑在心中许久的话。
“呵呵,孤的及时雨啊!当日的不苟颜色的青铜冷面将哪去了,怎么变得如此擅言了?”
“不值得岱对话者,一句就已多余。值得岱效忠者,纵使成为唠叨的妇人,能为主公利者,那又如何?”
“呵呵,宋公明,真瞎了你的及时雨称号!”吕布心中暗道:这才是真正的及时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