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精骑护卫左右,吕布,张辽,高顺三人领着一家三人组与郭嘉,孙道鸣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而原先的愤怒的人群,却没有一人敢出头阻止,反而不约而同出了一口郁气。
……
一座临时的府邸内。
凉亭中央。唯有三人。吕布,郭嘉,孙道鸣。
望着凉亭上的紫砂壶,吕布漫不经心的问道:可喝茶?
“嘉从不喝茶。据说茶都是女人用来麻醉男儿的调剂,太没味道。不如饮酒!”郭嘉漫不经心的做答。
“小人……”
“没问你话!”吕布眉头一皱!
孙道鸣立马闭嘴,瞬间变成宁静的木雕。
“酒又有何意?”吕布饶有兴趣问道。
“酒是男人用来征服女儿的利器。男儿当饮酒,莫过七分醉,夜入美人帐,一夕美人泪!”郭嘉道。
“没想到颍川书院出来的绝世才子,竟也是一位fēng_liú的种子!既如此,不如饮酒!”
吕布手臂伸向凉亭桌下,抱出两坛尘封二十余年的醇酒。一坛推给郭嘉,一坛拿给自己。
“开封!拿酒盅来!”吕布一声低喝。
孙道鸣瞬间由木雕变成活人,小跑拿来酒盅,并恭敬的给吕布与郭嘉倒满酒液。
“好酒,好酒,只可惜,与嘉同饮之人,不是同道中人!”郭嘉端起酒盅清嗅,遗憾的摇摇头。
“布同样喜好饮酒,爱好美人,奉孝应与布颇臭味相投才对,怎能说不是同道中人?”吕布风清云淡的一笑。
“你可知,你的性格,很讨我厌?傻大个!”少年郭嘉饮尽杯中美酒,双腮晕红,醉醺醺着道。
“愿闻其详!今日,你若不能说出个好歹,我吕府正好缺个书童,就拿你滥竽充数了!”吕布目光一缩,面对思维天马行空的郭嘉,他唯有更加天马行空了。
“街边让一家三口布局演戏,如此浅薄低良,错漏百出的设套戏码,一下子就想弄得我郭嘉身败名裂,咱俩有仇吗?”
“拙劣的布局被揭穿后却没有壮士断腕的勇气,这是否意味着你在沙场之上还会徒留这股不该有的妇人之仁?”
“霸气倒是霸气!但你自我感觉是否太过良好了?就好像你那王八之气一震,就能令万千民众拜服,恨不能通通跪舔你似的?若非有一百骑兵出现,你有几成把握能全身而退,衣衫不乱?”
“最令嘉费解的是,在愤怒的民众与已经毫无价值的一家三口之间,你竟然放弃了民心而选择了憨傻的兑现承诺。难道不知身为诸侯,说过的话就从来不会记到第二天?”
“说完了?”吕布低头轻品起醇酒,笑着道。
“咦,我说了这么多,你还能笑的出来?不知该说你脸皮厚还是该说你宠辱不惊?”郭嘉惊异道。
“两者有区别嘛?”吕布问道。
“没有!”郭嘉回答的很干脆!
“那不就行了!既然你认为我脸皮厚,那你觉得如果我把你给软禁了,以后强迫你不仅当我的书童还当我的球童,马童,洗衣童甚至于手拿夜壶的夜童,怎么样?”吕布突然阴森森的说道。
郭嘉的心潮,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的从容与冷静再也维持不下去了。他咽了口酒,有些愣神着道:你,你不会真的如此对待我吧?
“为什么不能呢?既然你拒绝我的招揽,还大言不惭的说布的脸面比城墙厚,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厚厚吧!另外,我要补充一句,咱俩没仇,但我跟你未来的老大有仇!”
“你确定咱俩没仇?吕大哥啊!这个,既然咱俩没仇,就别吓唬奉孝的心脏了吧?奉孝今日吃坏了肚子,想要……”一向绝顶聪明,诡计多端的郭嘉却没想到他还会有脑海中一片空白的一刻,竟然只能想到了最低端的屎尿遁的主意!
“左拐,右拐,再左拐,再右拐,有茅厕!孙山,周星,小马,云二,你们四人给我把人看好了!”吕布笑着道。
郭嘉垂头丧气的走远了,只剩下了吕布与孙道鸣。
突然吕布觉得有一个问题不吐不快。
“你今日在人群中屡屡为难于我?咱俩有仇?”吕布纳闷问道。心想:以往真没有见过他!
“没有,嘿嘿,对不住了,吕将军。老孙生平就只有一个爱好,就是爱出风头。而爱出风头,也往往意味着老孙总喜欢损人不利己!这种成就感与挫败感叠加的快感,啧啧!”孙道鸣一脸怀念道。
“世间竟有如此“剑冢”!果然是三国之大,无奇不有!”吕布颇为无语的摇摇头!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