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尾随林夫人出去的林妈轻手轻脚的把房门合上,而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林之莫却豁然睁开了眼睛。
“母亲说得对,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能保护了他人呢。”
林之莫看着挂在床帘上的那串千纸鹤,眼神幽深。
这串千纸鹤是当年武当山上他被毒蛇咬伤后,子言亲手折来送给他的,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子言的姐姐出事!
……
……
“诶诶诶,你们放东西时要轻放,小少爷还在屋内养伤呢。”
林夫人走到院子时,正看到年逾五十的林管家指挥着几名壮妇人往院子里蒙黑纱,院子四角踩在长梯子上的壮妇们看到林夫人出现时,扯网的动作停了下来,齐齐向林夫人施了一礼:
“夫人好”
林夫人点了点头,扫了眼站在墙角处的林管家,林管家立刻会意,小跑着走到林夫人面前,有点慌张道:
“夫人,可是,可是我们动静太大,吵着小少爷了?”
林夫人从国外回来,看到奄奄一息的林之莫后,从来都是微笑对人的善心人顿时大发雷霆,对林府上下进行了一次全面整顿。
雷厉风行的手段,让府中众人彻底颠覆了之前对这位当家人的看法,也让他们明白林府真正掌家的自始至终都是这位林夫人。
而经历过二十三年前那场变故的林管家,更是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晚年不保。
“管家,吩咐下去,以后府中上下不准再称呼之莫为小少爷,之莫今年已经21了,早已成年,以后改称为之莫少爷。”
叫了二十多年,怎么却突然想起了改称呼,林管家虽心中狐疑,却不敢质疑,反而立马应承:“是,夫人。我立马把您的话传达下去。”
林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而看到梅树下的石桌空空如也,道:“妙音师父哪去了?”
林管家毕恭毕敬,道:
“妙音师父说作法前要沐浴熏香,梅医生已经带人前往洗浴房了,妙音师父吩咐了,等我们这边安置齐全了,告诉她一声即可。”
林妈看出林夫人有点心神不宁,对林管家使了个眼色,待林管家走开后,方开口道:“夫人,您可是看出了什么不妥?”
林夫人抬眼看着被黑纱遮住一半的院子,悠悠道:“林妈,不知为何,我心里堵得慌,眼皮更是跳得厉害。”
林夫人往院外走去,轻声道:
“妙音师父说了,若是强行驱蛊,种蛊之人就会受到反噬,当初,叶子言救了我们之莫一命的恩情还未还,如今却要对其姐姐……”
林夫人在荷塘处的拱桥上站住,转身看向林妈:“林妈,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林妈左右张望一眼,见四下无人,方开口道:“夫人,当年先生趁着我们不留神,瞒着我们给那个贱|人留下了电话号码。您也知道,为了那个贱|人,先生当年有多疯狂。”
“如今她的女儿找上门来,若是先生还未回来,那贱|人的女儿便死了,先生非得发疯不可,指不定又要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一阵风吹过,林妈扶着林夫人继续往前:“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叶曼文,犯不着。”
林夫人看着满池盛放的青莲,终究幽幽一叹:“那女孩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可惜了!”
……
……
江姐扶着妙音师父再次出现时,院子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整个院子被黑纱遮得严严实实,一丝光亮也透不进去,虽说外面艳阳高照,可里面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一阵凉风吹过,守在院外的林管家看到同样披着一件黑袍,遮得严严实实的妙音师父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感觉身体所有的毛孔瞬时张开,一种毛骨悚然的跃上心头。
“妙……妙音师父,院子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安置妥当了,没有什么事,我……我就先走了。”
不待妙音师父回复,林管家便逃也似的离开了梅雨轩。
江姐看了眼仓惶而去的身影,回头看了眼院门大开的梅雨轩就像是一黑洞洞的怪物大嘴怒张,心里直发毛:
“妙音师父,我……我也是避讳的生肖属相,我……”
“走吧。”
妙音师父紧了紧身上的黑袍,迈脚踏进了院内。
“砰!”
随着大门关上,整个梅雨轩瞬间乌黑一片,而院内的妙音师傅却像是看得见一般,一步不差的走到了安置在院中花海中的柳如细身边。
“咩哩乜嚟”
一段艰涩难懂的话语从妙音师傅口中传出,穿越窗户,落入正房内躺在床上的林之莫耳中。
“开始了吗?”
黑暗中林之莫眼睛一闪一闪,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摸索到针头,正打算把点滴拔掉,犹豫了一秒,又停了下来:
“我得好好输液,不然一会儿哪有力气和外面的那个妖女斗。”
黑暗中,林之莫靠着直觉,摸索着来到了正对院内的窗户,其刚把窗户拉开一条细缝,原本黑布隆冬的院内,突然闪现了一丝微光。
一件黑袍迎面向其飞来。
“糟糕!莫非被发现了。”
林之莫慌得赶紧把窗户合上,可是好一会儿,院中除了听不清楚的咒语外,并没有其它响动。
“幸好没被发现。”
林之莫拍了拍胸口,重新把窗户打开一条缝。
此时院中的光亮更为清晰了几分,林之莫左右张望一眼,并没有发现光源,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