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安说得严厉,那小姑娘竟是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像是之前早就经历过千百次一样,当着围观群众的面,一边哭泣一边抽噎,“大姐姐,你摔坏我们家的碗,那是我奶奶我给我读书用的,你摔坏了我下个学期读书怎么办?哇哇……”
小姑娘哭声震天,一旁的老太太也不甘示弱地抹着泪,一边哭一边冲着四周众人说道:“我们俩就是这附近郊区的农户,家里穷,儿子儿媳早些年就死了,只剩下我们一老一小,家里孙女都快读不起书了,旁人就给我们指了条明路,说去乡下四处搜罗老物件拿来卖,然后赚点学费。可刚才这姑娘打碎的碗,正是我们家祖传下来,这次打算卖掉,换钱给我们家茵茵读书用的……这下碗被摔碎了,可让我们祖孙俩俩该怎么活啊?!”
这一老一小越哭越起劲,越哭越伤心,将乔以安忖托得简直就像个专门欺负人的恶人一样。世人大多同情弱小,看见对方这一老一小,再看看乔以安这么个模样丑陋面色不善的年轻人,自然觉得是乔以安在欺负这一老一小。
旁边一个老大爷便开口说道:“小姑娘,你既然打碎了人家的东西,你赔偿给对方不就是了,何必这么欺负作践人家呢?”
“这位大爷说的对,”另一人也帮腔开口,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乔以安一遍,冷哼道:“看这样子真当是丑人多作怪!”
看热闹的围观人群,将乔以安堵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越发说的乔以安仿佛就像是犯了天大的罪过一样,就差没指着鼻子骂她不是人了。
即便是此时成一面倒的情况,乔以安也没想过用自己如今孕妇的身份,让别人也对她报以同情心,然后再去压制对方那对祖孙。她眉毛一掀,双眼微眯,她倒是有些好奇,对方唱着这么大的戏,究竟是想要从自己身上讹多少钱,她看着就这么像个冤大头吗?
事实上乔以安并不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异能将她体内的胎毒以及细胞内杂质缓缓移出,再加上她本人因为怀孕,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若说她刚刚重生的时候,像是一把刚刚见过血的凶器,此时变更像是被从地里挖掘出来还没打磨的翡翠毛料,看着温润,但不小心也会划伤手脚。
可没有菱角的时候,她看着的确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要不然之前那个小女孩也不会选中乔以安,只可惜乔以安此时全身戒备神色不耐,旁人自然没有之前小女孩的感觉,只觉得这个人就像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完全不讨人喜欢,还难看的要死。
“你说这么多,哭这么久,无非就是想要讹钱,说吧。你们想要多少?”乔以安嘴角微勾,原本冷清的神色到是柔和了几分。
“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老太太起身来几步上前,哭诉道:“我只不过是想给孙女赚个学费钱而已,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还会来讹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