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君颐赶紧抱住了人,笑得合不拢嘴,给了块糖让小孩走了。
郑澜嘴角也噙着一抹笑,深藏功与名……
都快出了正月,君颐本以为放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吴岚不会再回来了。
某日他正与郑澜在院子里制药,想到王齐消失很久了,过年本来要拿些年货给他却没找到人,便随口问问。
郑澜告诉他,王齐参军去了,男儿志在四方,是棵好苗子,要好好培养。
君颐也觉得是个不错的出路,便没有多问。例如王齐为何会有了将军梦,又为何会被左升引荐到兵部,都没有深想。
闲聊着,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马蹄声,摇摇晃晃进来个人,定睛一看,却正是吴岚!
吴岚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趔趄着步子,随时像要倒下,一见到君颐眼圈立刻就红了,炮弹一样冲过去,被君颐一把抱住,才发现额头烫得厉害。
“师兄……”吴岚开口,鼻音浓重,嗓子哑得快发不出来声音。
君颐半架着他进屋去:“这是怎么了?”
吴岚扁扁嘴,想哭:“……他骗我。”
“怎么骗你了?张渝把你弄成这样的?”
“过年没去他家,我们去的别院,就我们俩。我昨天说要回来,他摆了酒……”吴岚不知想到什么,把脸往枕头上一埋,眼泪不一会儿就浸湿一片:“在梦里就疼得厉害,我醒来之后,发现……”
君颐看他这样也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一边心疼一边生气:“改日师兄去把他那里毒废了。你先养病,上药了吗?”
吴岚点点头,往被子里缩了缩:“我自己都弄好了,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
安顿好他,郑澜搂着气呼呼的君颐往外走:“说法定是要找回来,张渝这边先交给我,你把吴岚治好。”他觉得张渝应该不是那样的人,说不定里面有什么误会。
“打扰一下!”又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张渝不待马停就翻下来,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对着君颐和郑澜行了个礼:“大哥大嫂好。”寒冬腊月,额头鼻尖上却都是汗,急促地呼出一团团白气。
君颐冷着脸:“刺史认亲没走对地方吧。”
张渝便知道吴岚是在这里,而君颐肯定也误会了,赶紧说出酝酿已久的话:“事情另有隐情,敢问君兄,小岚喝醉酒之后是不是会完全忘记中间发生的事情。”
君颐嗯了一声,等着听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