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守觉得很是郁闷,架空世界的典故对自己而言都是极为陌生的东西,结果自己在泡妞的关键时刻,居然不能闻乐知雅意,身为一代美女杀手,实在是太丢脸了!
洛子枯被手捂住的唇微微上挑:“嗯,我马上告诉你。”
洛子枯却不再理萧守,而是唤过正添着茶的小二,丢出一块碎银,吩咐道:“去买个桃子来,要快!剩下的钱就归你了。”
得了丰厚报酬的小二一溜烟地跑了。萧守看着那个狂奔而去的背影,凑得更近了:“子枯,你偷偷告诉我就好,给兄弟留点面子。”
子枯也转过头,唇好似无意一般擦过萧守蔷薇色的脸颊,凑在他耳边,轻轻道:“你放心。”
而一直密切关注着这两人的某女,那眼神,已经从饿了三天的狼,进化为饿了五天的狼了。
“嗒嗒嗒”一阵脚步声响起,竟然是那小二举着桃子奔回来了。
萧守期待地看着洛子枯,洛子枯却是接过桃子,咬了几口,又将桃子塞到了萧守手中:“这桃子味道不错,你尝尝。”
萧守看着被啃过的桃子,觉得身为绅士,应该借花献佛把桃子给美人。但介于桃子已经被洛子枯糟蹋过了,也只得留给自己了。萧守怕美人看自己吃独食,心下不快,三下五除二便将桃子吃干净了。
洛子枯伸出手,将萧守唇边的果汁抹去,笑得一脸和煦:“萧守,我们这也算是有了分桃之情,余桃之谊,对么?”
萧守恍然大悟,“余桃”原来就是指两兄弟感情好到不吃独食的地步啊!洛子枯解释得有够隐晦的,这就和“我吃干的绝对不会让兄弟喝稀的”一个道理嘛。但萧守想了想,还是没琢磨明白那首《西江月》的意思,兴许付美人本就不是针对自己唱的这首词吧,不然怎么都不大合得上呢。
但萧守明面上还是不能露怯的,所以他大方地对着洛子枯笑笑:“是啊,其实,我们向来是有余桃之谊的嘛。”
而一直关注着这两人的付美人则一把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低声喃喃“死而无憾了啊死而无憾……”
四人各怀心思吃着这顿饭。洛子枯看着付律似在盘算什么,萧守看着付律琢磨着要怎么才能和美人更近一步,付律看着洛子枯和萧守眼中异彩连连,老头盯着菜,心说,你们就互相看到天荒地老去吧,正好让我吃个饱!
眼看这顿饭就快到尾声了,萧守看着付律不死心道:“有一事我思虑良久,不知当不当说?”
付律睨了萧守一眼:“想说就说,一般这么问的,最后不都说了吗?”
萧守一梗,这姑娘看事情太透彻了,连台词定律都摸出来了。“现下是没事了,只是我怕那混帐又来找你麻烦不知付姑娘可有打算?”
付律微笑道:“小女子对付得,不劳公子挂心。”
萧守看着付律做垂死挣扎:“我知道付姑娘是不想拖累我,但萧守岂是那见死不救之人。若姑娘不嫌弃,可到在下家中暂避,萧守定会尽快为姑娘再谋个营生。退一步讲,就算这次躲过了,以付姑娘的天人之姿,保不齐哪一日又遇到宵小之徒。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付律笑笑,不置可否。
萧守觉地着付美人多半是被自己吓到了,于是看向那老人,曲线救国道:“不知老丈人意下如何?”
埋头猛吃的某人突然被点名,半天才反应过来,疑惑道:“你也想请我一起?”
萧守笑得温良:“我请的是你们父女,如何能不请您?”
那老人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付律倒是先啼笑皆非地开了口:“萧少侠,你从哪里看出这是我父亲?小女子看起来也不过才豆蔻年华(十三四岁至十五六岁),何以有这般年迈的父亲?”
萧守一惊,顿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心底暗恨,电视剧不都这么演的么,不都这么写的么?卖唱的小姑娘与他年迈的老父,这是黄金搭档啊!为毛,为毛到我这儿就出纰漏了,嗷嗷嗷!你们这帮不实事求是的编辑和作者,老子跟你们势不两立!
萧守努力让自己的微笑不崩盘:“那这位是?”
付律纯良一笑:“这人是我搭档,他二胡拉得好,我唱得好,所以我们就搭一块儿挣钱了。”
感情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乐队搭档么,萧守的笑在崩盘的边界线上徘徊:“那……想来那纨绔公子是不会为难这位老人家了,那付姑娘你……”
付律皱着眉,看看洛子枯又看看萧守:“你们两位在一起不是好好的么,何苦非让我插一脚?”
萧守瞪大眼睛:“啊?”
洛子枯温和地开口:“付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付律点点头,起身,与洛子枯走到远处。
萧守看着两人格外和谐的背影,瞬间悟了。付律那句话的意思是她看上了洛子枯,但救人的是我,所以她痛苦了,徘徊了,干脆两边都不选了,免得破坏了我和洛子枯的分桃之谊。(你还记着这典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