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衾吃了一惊,当即吼道,“羽翎!快去请个大夫来!不不不,去太医院!把最厉害的那个黄太医叫过来!快!”

羽翎正是岑衾随行来的侍卫。

羽翎听到岑衾的吩咐立即就去请太医,他知道,现在他去叫了,皇帝知道了也不会拿岑衾怎么样,但是如果现在他不去叫的话就一定会被岑衾挫骨扬灰的!

没过多久,黄太医背着药箱来了,看见的却是死气沉沉的驸马爷躺在一脸焦急的公主殿下的怀里。

黄太医立即放下药箱,为楼清羌把脉。

“殿下,驸马这是因为受伤的伤口没有及时得到处理而导致的发热,再加上牢房阴冷潮湿,现下虽是炎炎夏日,但却感染了,伤了寒,所以情况可能有点不乐观……”

“你必须治好他!”岑衾冷冷道。

“臣知道,只是驸马爷若是要更好的医治就得离开这个阴冷潮湿的牢房,找一个干燥通风相对温和的房子……”

“去本公主的长清殿。”

“殿下,驸马现在还被皇上关着呢。”羽翎的声音很小。

“那好你去告诉父皇,如果他现在不愿意放出清羌的话,我就在这儿与他同吃同住,清羌若死,我便殉情!”

岑衾的声音回荡在牢房里,犹如石子落水激起的层层水花一般,岑衾的回声一直萦绕在众人耳边,除了,楼清羌。

第12章 忏悔

不久以后羽翎把岑衾的话带到,不出意料,皇帝很生气,可以称得上是暴怒,但是,因为皇帝对岑衾那是一贯的宠爱,所以皇帝还是不由自主地迁就他,下令叫人放了楼清羌。当圣旨到牢房时,领旨太监却被狱卒告知,楼清羌已经被公主殿下带走了。

长清殿。

楼清羌的体温已经渐渐下降,虽然还是有点烫,却不及当时狱中的热度。

楼清羌因为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导致了伤口的恶化,现在处理起来甚是麻烦。

杖一百,无论打上去是轻是重,受刑者必定会皮开肉绽,况且楼清羌受的是实实在在甚至加重的一百杖,身后已经血肉模糊,又因为血已经凝固的原因,楼清羌身后的衣服都和他的血肉黏在一起了!

“殿下……这,这衣物取下来恐怕驸马会承受不住啊!”黄太医在一旁战战兢兢地说,生怕这个性格乖戾的公主一个不开心就把他拖出去车裂。

“承受不住也得取!不取怎么上药!”岑衾冷冷道。

黄太医唯唯诺诺地称是,开始小心翼翼地把黏在楼清羌身上的衣服一点点剥下。

纵使黄太医是那般小心翼翼,可是那衣服却好像和楼清羌本就是一体一样,一剥下就疼得不得了,昏迷中的楼清羌也不由闷哼几声。

岑衾听着很是心疼,对太医吼道,“你轻点!”

“禀公主,微臣……已经很轻了……可这衣物倒像是长在驸马身上一样……臣……臣取不下啊!”

“笨手笨脚的!让开!本公主自己来!”岑衾简直没有耐心和太医说话。

黄太医也是巴不得岑衾亲自动手,免得自己总是心惊胆战的。

岑衾亲自为楼清羌剥下这件衣服,那是剥得一个汗涔涔,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弄疼了楼清羌,楼清羌每闷哼一声,岑衾就会自言自语地哄上好半会儿。

羽翎可没见过自家主子这么温柔过,连忙装瞎,就当自己看不见,毕竟知道太多不太好。

好不容易把衣服剥下来,岑衾再继续温温柔柔地给楼清羌上药。

上完药岑衾也有些腰酸背痛了,羽翎很识趣的给岑衾按按。

岑衾过了很久以后才意识到这屋子里还有黄太医的存在,于是问黄太医,“驸马还有什么需要上药的吗?”

“并无,注意驸马伤于背部,千万不要仰着睡,应趴着睡,再注意伤口不要沾水,大概四五个月就会好。”

“嗯,退下吧,记住药要你亲自熬,不可假借他人之手。”

“臣明白。”

黄太医走后不久,岑衾渐渐有些乏了,打算小憩一下,摆摆手,羽翎识趣退下。

羽翎走后,岑衾坐在床头,看着趴着睡的楼清羌。

想到昨日在狱中楼清羌对自己咬牙切齿的样子,岑衾轻叹一声,“清羌,我知道错了,你要怎样才可以原谅我……我知道你和高毓真的是清清白白的,当时是我无理取闹,我不该因为这点小事就闹脾气回宫,导致父皇盛怒之下让你重伤至此……清羌原谅我好不好……以后没有你的允许,我绝对不会碰你,绝对不会,真的,相信我……以后我也不会再怀疑你了,原谅我好不好……还有,只要你愿意再和我在一起,就是让你在上面也未尝不可啊……可是你会原谅我吗?会继续和我好好过吗?”

岑衾用自己的头抵着楼清羌的头,叹着气,叹着叹着,就沉沉睡去。

第13章 照顾

楼清羌醒来之时,天还是蒙蒙亮,而当他刚刚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岑衾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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