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好怕!哥哥你能不能保护我!”

“不怕,哥哥在这里。”抱着邵南,何谕总是对这个与阿南相似的女孩抱有好感。

“哼……”倒是狄丘不满地哼了一声,只是他微红的耳朵昭示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听到狄丘的声音,何谕的手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虽有些尴尬,但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心底却是甜蜜的。

☆、心意与汇合

初入幻境的时候狄丘就发现了不对,仔细感应之后便知道自己身在幻境之中了,但他也不急着出去,他很好奇,在这勾出人心底往事的环境之中,他会看到什么,也算是对自我的一次明晰吧。

他到了一片纯白的世界,这是一种苍白,无力的苍白,透过这白,人们看到的不是希望,不是纯净,而是死亡的毫无生气的白。

前方中央有一个白色的床,那是狄丘极为熟悉的一张病床。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脚,一步一步,如同走向深渊一般前行,然后他看到了:

与这画面一样苍白的吕娴。

苍白的面孔,苍白的手,死去的她就这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虽然没有动,却比任何动作都要令狄丘崩溃。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她。

是他,没能让她安度人生的最后一刻;是他,让她体会白发送黑发的伤悲。

可狄丘也知道,这件事怪不得他,如果没有他,吕娴或许连那一年多出来的与儿子相处的时间都没有,或许吕娴会在得知儿子去世的那一刻就崩溃吧。又或许在她崩溃的时候,她的病被发现了,多拖了几年生命,可对她而言,那样的活着还算是活着吗。

不算的,狄丘知道,吕娴也知道,所以她没有怪罪狄丘,甚至在最后得知自己儿子死因的时候,她还有些感谢狄丘,算是他延缓了她的愧疚与自责吧。

可尽管知道,这件事还是成为了狄丘心中一道过不去的坎,即使表面上不显,但这伤痛却是实实在在存在于他的心中的。

突然病床的周围开始出现了无数的人们,他们拖着残破的身躯,缓缓向狄丘靠近,狄丘听见,他们在说: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我们呢?我们是无辜的呀……”

愧疚感顿时涌上心头,如果、如果不是当时心神大恸,他也不会控制不住“毒瘤”的爆发,南城也不会那么快就……

“狄丘,这事不怪你的。”他想起了之前与何谕的对话,“虽然你没有表示,但我知道你对南城的那件事是很愧疚的。但是你想啊,就先把那当做普通的地震吧,死去的人谁不是无辜的?这能怪到你头上吗?这是天灾,不是人祸,怨不得别人的。”

何谕说:“南城也有我的朋友,但我不会怪你,那都是命,即使没有你,南城地震也迟早会爆发,不过早晚的关系罢了,何必自责呢?你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力了。”

顿时心中一阵暖流升起,这件事或许有狄丘的错,但他无愧于心,这就足够了。

如同镜子一般裂开,眼前一片黑暗,但等狄丘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还在幻境之中。

双重幻境?真是稀有的情况。

抱着一丝好奇,狄丘向前走去。

夜晚的背景,前方是一片巨大的湖,月色之下波光潋滟,湖边的树木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响声,这里美得宛如一片仙境。

突然,狄丘发现,湖中有一个人,似乎在洗澡,水顺着他长长的乌发流下,蜿蜒过紧致的肌肉,一路向下……

狄丘觉得自己的鼻子热热的。却也没多想,继续前行,想要看清他的脸。

剑眉之下是一双与往日不同的凛冽的眸子,透着丝丝淡漠,而在这水汽氤氲中竟显得有些魅惑,一滴水珠划过他微薄的唇,虽抿着嘴,却勾起往日带笑的弧线。

狄丘不由后退两步,那、那是何谕!

摸了摸鼻子,竟摸到了一手的血,想来是被这艳丽之景刺激到了。他迅速后退,想要离开这里,这时,一个好听的声音升起:

“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

狄丘顿时心神大乱,想要离开,就在这时,一个滚烫的身体禁锢住了他,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是我明白得太晚了……还好,还有机会……”

狄丘惊呆了,一时也不知道反抗。他知道,二层幻境往往是人心底最深的祈愿,那么,自己竟是在祈求着何谕的爱意吗?这、这是何等的荒唐!

眼神骤时冷了下来:“你不是何谕,你不过是一层幻境而已。”话音落地,便划破了幻境逃离了出来。

……

何谕一进仙墓就到了这树林之中,周围树木的排列正好构成了一个幻境,但何谕却没有陷入幻境,想来是他早已破除心魔,心境完好的原因吧。

当然以上这些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要赶紧找到所有队友,仙墓的危险是狄丘早就告诉他的。

倒也是巧,他第一个找到的就是狄丘了,只是找到的时候却发现狄丘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只见他面色微红,鼻尖还有些血迹。

赶忙上前问道:“你怎么了?怎么流血了?”说着拿出面纸为他轻轻擦拭。

如果说没有经历那场荒唐的幻境狄丘还不懂,可如今他又如何不明白这动作中透漏的情意?

握住那只手,狄丘凝视着何谕的眼:“你、是不是喜欢我?”说出来的那一刻,狄丘的心是极为紧张的,但他本就不喜欢弯弯绕绕,总是要把一切问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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