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峥捂着脸有点儿说不下去。
不过顾而立可以脑补出来那是一段怎样的场景。
北北做着广播体操把贺峥给上了。
贺峥说:“到最后,他还美呢,骑在我身上,红着脸就唱起了歌,这歌词我记忆犹新,有一句是‘我身骑白马走三关。’妈的疼死了,我趴着,也不敢打断他。他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从浴室干到厨房,再到地板,一直从天黑干到天亮。妈蛋,到现在我的菊花,都还隐隐作痛。”
贺峥是想跟北北做爱做的事来着,可是他打死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底下那个。
但是当这事儿真正发生的时候,他只能淡然接受,只能保持微笑,只能故作坚强。
顾而立笑得直不起来腰,默默把贺峥的备注改成了“贺菊福”。
“哎,没想到这么疼。”贺峥看过的gv里,小零都是一脸享受,还好这次他真实体验了一把。他疼就算了,可舍不得北北也这么疼。
顾而立笑得脸都烂了:“北北现在人呢?”
“躺那儿睡着了。”贺峥揉了揉眼睛,“早上五六点才睡着的,我想让他多睡会儿,就没挨枕头。”
“你放心,他睡觉雷打不动。”顾而立有点心疼贺峥,“哈哈哈,辛苦你了。”
“不过,我总算是有一点儿谈恋爱的感觉了。”贺峥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开始都是我单方面的死缠烂打,现在北北终于愿意亲近我了。”
“恭喜恭喜。”这种亲近,实来不易,顾而立说,“你也去睡吧。注意……身体,早日那个,康复哈。”
“滚犊子。”贺峥小时候跟着妈妈待在国内不少时间,一口北方方言说得比顾而立还地道,“说出来总算是好多了,一开始我还挺委屈,感觉晴天霹雳。后来仔细一想,俩人谈恋爱,只要开心就好。何必在乎这个呢。”
“没错。”顾而立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能上能下,能硬能……不能软!”
“嗯,好了。栗子,关视频吧,我再眯瞪会儿。挺困的还。”
“行,去吧。”
“撒有啦啦。”
“拜拜。”
这事儿承包了最近几天顾而立的笑点,一直到他坐车回学校呢,只要一想起来就哈哈哈哈的笑。
下午回学校,傅琅早一步比他先到的。
他一进屋,就看见一条咸鱼挺在床上。
傅琅正一脸疲惫的在那儿睡觉。
顾而立把包里的零食倒在桌子上,动静尽可能的放小,但是没防备傅琅还是醒了。
半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声音慵懒:“你回来了?”
“嗯。你快继续睡吧。”顾而立看他脚底下俩大黑眼圈,顿时感觉我有点儿心疼。
“睡不着了。”傅琅起来,摸了一袋凤梨酥开吃,“刚刚在公交车上睡了一路。”
顾而立给他倒了一杯水,也没敢问他家里到底怎么样了。
“那天拍的照片我给你发邮箱里了,你看了吗。”傅琅问。
“怎么没看。”顾而立笑笑,“全他妈是废片儿。除了有一张我,真是帅得不要不要的。”
因为玩的太开心,傅琅压根没注意拍照。
盛妍看了照片想打人,随便截一张出来就是表情包。
那天农家乐的合照也拍得不行,大叔不会用单反。拍得曝光不足,几个人的脸全都黑成了非洲人。
就站在最边上的傅琅,侧着脸,看着还挺上镜。
不过欣慰的是,有一张落日余晖下,顾而立低头的照片拍得不错。
背景上的落日跟油画里一样,色泽浓郁,带着一丝异域风情。顾而立的睫毛在鼻梁上落下一小片阴影,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特别颓废落拓的气质。
看着照片儿上的毛寸头,顾而立摸了摸自己的新发型。傅琅一走他就去剪了头发,底下剃得短了点儿,刮了个青皮,头顶上一圈儿碎发。发型师一直不住的夸他帅,说这个痞帅系的风格最适合他。
剃完了头,还给他修了个最近挺流行的断眉。
顾而立一仰头,眉毛就跟着往上挑,看着可坏。
这下可好,他就连话都不用说,带着这表情,走在路上一天能挨好几顿揍。
傅琅看了一眼他说:“我也保存了那张照片,打算洗出来。”
“哟,可别这么溺爱我。”顾而立没忍住笑了。
“我要接商业,这照片可以帮我打个广告。”傅琅说。
操,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