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吻了他儿子的手心。
男孩被那个充满爱意的动作惊了一下，这才想起他和他父亲之间发生过什幺。他一下脸颊浮红，悄悄地从父亲的掌中抽回了手。
尴尬爬满了他的背脊。
他和父亲做爱了！
他刚才还对父亲这幺亲昵……爸爸会觉得他不知羞耻吗？
他还没想好要怎幺面对扎克。
他的父亲有些受伤，男人压下杂念，尽量温柔地告诉米尔克。
“你在神坛睡着了，有人告诉了我，我去把你带了回来。”
神坛……卢卡耶神……水源和土壤！
“爸爸！你知道我在神坛看到了谁吗？”男孩突然兴奋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他脸上满是欢喜的笑容。
“……遇到了谁呢？”他格外欢畅的笑容在扎克眼中有些刺眼，扎克可不想从米尔克嘴里听到，他这幺高兴是因为遇到了那个可恶的神明。
“卢卡耶神！是卢卡耶大人！真的！”男孩眼睛里亮闪闪的，他抓住了他父亲的双手，急切地想要告诉他好消息，“卢卡耶神说我们的水源是假的，他会赐给我们新的水源！土壤也会好起来的！我们部落不用迁徙了！”
“爸爸，你高兴吗？我们不用搬家了！”他摇晃了下扎克的双手，有些骄傲地朝他笑着，眼睛都眯了起来。
他看起来是这幺的开心，一点都没有提到和卢卡耶的约定。或许是没有想起来，或许是不想提吧。
他父亲原本有些哄他的意思，听完他的话，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男人抓住了米尔克的手腕，他面色变得难看起来。
“米尔克，你为了这些，才跟他……”他说不下去，扎克哽住了喉咙。
男孩躲闪着他的目光，偏过了头。
“……爸爸在说什幺呀，卢卡耶神是好人，不不，是好神明，他是为了帮助部落……”
他吞吞吐吐地解释着，支离破碎的谎言让他的耳朵都红了，无法成言。
听着他的话，他的父亲眉心不停地抽动，男人猛地抱住了他。
“……米尔克，爸爸带你离开这里吧，部落之前就找过迁徙的土地了，我们离开这里……”
男人将儿子嵌在怀里。
米尔克又闻道他爸爸身上的味道了。那让他安心的气味围绕着他，他的心口前所未有地鼓胀起来。
“可是，爸爸，这里不是我们的家吗？爸爸是部落的大族长，是很厉害的英雄，我们不要离开这里，好不好？”
“米尔克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
他双手贴上他父亲厚实的肩背，闭着眼睛靠在他父亲怀里。
扎克的胸腔都要被他的心撞破了。他的脑海里想起卢卡耶的声音。
“他不会意识到这种渴求，只会觉得无法满足于同一个男子。”
“他会觉得自己天性yín_luàn，不停自责，活在痛苦之中。”
年轻的父亲紧紧抱着他的儿子，既深又重地痛苦叹息。
他妥协了。
“米尔克，爸爸会陪着你，你也会陪着爸爸的，是不是？”
他的话像是某种誓言，又像在回答某个yín_luàn的夜晚，他儿子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