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时间,他的心忐忑难安,像是怕再难拥有一般,快步下了马车。站在地面上后却无故犹疑了一下,便没能与夏潜并行。

他们沉默着,一前一后,向正宫门不紧不慢的走着。

空中,大雪纷飞,落在衣间。地上,苍白浮雪,脚印两行。宫门大开。夏潜站在城门前,不再前行,看着城墙上伸出的几只洒金梅。白色的花瓣随风扑朔,层层叠叠的,花开并蒂。最繁茂的枝头上,有一株红色的梅花。

这洒金梅本就是红梅的筵席,从花苞时起,就可能出现红色的梅花,一旦生成,便再也无法更改。

白色本身就是夏潜,注定出现的一抹艳色便是青涩。

他看他站在原地,心里不禁一喜,是在等待吗?这七年,他是否也曾这样等待过?他快步上前,却在还差一步之际听见了夏潜毫无感情的声音,“留下或者离开。”他这样说,“放弃你在外面拥有的一切,或者留在这里,永远别再离开我眼前。”

青涩看不见他的脸,留在半空欲要牵起他的手,徒然落下。他开口,发现声音十分干涩,“你就那么容不下我在外面所拥有的一切?”你到底知不知道最初那些据点所设立的含义?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收集到你没有的消息!“我不能失去我所拥有的。”青涩说,垂下眼,说不出的苦涩,“因为除了它们,我一无所有。”

他不敢再去看夏潜的身影,因为他没能拥有他。他害怕,也怯懦,怕自己又成为七年前的自己。只能由得他人去操纵,摆布,失去自己的意志。

“你该有选择。”夏潜握紧了拳头,让自己狠下心来。他没有尝试过如何放手去珍视一个人,能让他安心的,就是把人完全的留在自己的身边,以此保证他再也无法悄然无息的离开。“走,或者留下。”苍白的面容在寒风下脆弱的不堪一击,他无法开口,自己害怕他再次全然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仿佛从未出现。

看向那抹清冷背影的眼有几丝决绝,他愤然的转过身,却没能迈开脚步,他多希望夏潜可以出声挽留,说这一切不过是一个恶劣的玩笑。“......这次离开,我便不会再回来。”

夏潜微微仰起头,呼吸,让自己不至于无法思考,“正合我意。”他说,无法再承受他这样突然出现,再突然离开。他怕自己无法再像现在一样,放手让他离去。怕自己会使出狠毒的手段,强迫他留下。

一时间,他们都不再说话,风声狠戾的刮过二人之间的缝隙,划出一道不可愈合的伤痕。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同时迈开脚步,一个走向无边无际的江湖,一个踏入繁华缺少人气的宫廷。

身后是渐渐关闭的宫门,随着寒风凛冽,随着落雪无声。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宫门四合,夏潜却无法再移动脚步。他站在原地,眼角似乎划过一抹惊鸿。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只见城墙上唯一的一朵红梅被风垂落,飘荡着落在了伸出的手上。

苍白的手心,艳红的梅花,鲜明的对比,一时间,他想起一双殷红的唇。他想要伸手握住,不料,红梅却被肆意扬起的狂风卷走,渐渐的消失在眼前,徒留一手空拳。

他转身,回头,那一场繁华,像是午夜昙花。他仰起头,任由冰凉的雪花落在面颊,透心的凉意。有些东西,也许终究不能属于他。又或者,在七年之前他就已经做出了选择,要的,是至高无上的王权,而非青涩。

城门外,青涩茫然的站在原地,眼中没有聚焦。他悲伤的想起,七年前离开这时,也曾迷惘,却因为眷恋找到了方向。如今,穿越时空的眷恋都以不在,他又该走向何方?他握紧了拳头,悲切后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和强悍,也许,是他的错,从开始就不该如此执着!身后,是让他失去一切的王城,而他,注定不属于这里。

他会离开这里,只是在最后,他还有一处地方要去。

深夜,昊王府,传来一阵慌乱的喊叫。原来,祠堂中一直供奉先祖使用的兵器竟然被盗走!

城外,青涩看着莫阳骑马敢来,手中拿着一把形状怪异却十分精致的说不出名的短刀。他接过,手指划过繁复精致的花纹,按下了机关,只见那把奇怪的短刀随着脆响声伸展成一件慑人的兵器,青龙戟,在夜色下闪着凛冽的寒光。转身之际,最后看了一眼失去了太多的王城。

“这次要去哪里?”眉目俊朗的莫阳依旧悠闲。

随风扬起的黑发不断撩拨着视线,青涩勾起嘴角,深如漩涡的眼是一抹决然,“属离。”

☆、十二:本出同系,无由相伐

“属离。”指点在地图上的手最终留在了属离的都城,夏潜果断的决定,“这次,我们要出兵属离,占取主动。”他知道,此时的天气并非最佳的出征时机。看似,夏寰始终占取主动,实则也不得已而为之。拖的越久,变数就越多,若两国勾结,攻打夏寰,更是一道难题。密探曾在半月前报信,虽然泗阳想要结盟的心很迫切,但属离并非如此。

这也是夏潜决定最先攻打属离的另一个因素,属离现在皇帝贪生怕死,胸无大志。年纪虽然不小,却只顾着寻欢作乐。膝下多子,也有几个出类拔萃。他怕一旦有人推翻这个昏庸皇帝的宝座,定然会和泗阳结盟。

“陛下,虽说属离现在和泗阳并未正式结盟,但朝堂之上,大多已经由四皇子掌控,而四皇子与泗阳的皇帝有所结交。”青寒一脸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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