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啰嗦。”夏建辉无奈的拍拍额头,拎着餐盒去厨房热饭菜,走前特意叮嘱了一句,“吃饭前把你身上那件衬衣扔了。”
“是!”小狼崽子三下五除二脱下衬衣,摔进垃圾桶里,不是他们真这么奢侈,只穿了一次的衣服说扔就扔,只是难得小灰无原则的任性一回,他必然要全力配合。
冀家姐弟对他们确实没得挑,冀扬打包的饭菜都是他俩喜欢吃的,两个人毫无愧疚感的解决了目前应该仍处于暴怒状态下的冀扬帮他们打包的饭菜,又喝了一杯红酒,美其名曰消食之后,便开始上演干柴遇烈火的戏码,从浴室开始,转战床上之后,又在浴室结束,直至深夜,凌晨两点,两个人才赤条条的搂在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十点,睡梦中的夏建辉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迷蒙的睁眼,小狼崽子正轻手轻脚的起床,准备去外面听电话。
夏建辉翻身,压住小狼崽子的大腿,搂住结实的小腹:“不准出去,在这听。”
小狼崽子微一犹豫,直接拒接了电话,调成静音,钻回被窝,借着刚睡醒时的冲动,开始啃夏建辉的喉结,并上下其手,企图分散夏建辉的注意力,顺带着泻泻自家的火气。
“你有事瞒着我。”夏建辉闭眼轻哼,舒展四肢,笃定的道。
小狼崽子动作微滞,撩拨的更加卖力:“哪儿敢,这个时候不许走神。”
“是么?”夏建辉反问了一声,推开小狼崽子,绷着脸进了浴室。
欲火不上不下,悬在了半空,手机屏幕仍不知疲惫的闪烁着,小狼崽子厌烦的皱眉,再次按了拒接键,然而打电话的人似乎异常执着,颇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无奈之下,他只得接听了电话:“喂,说。”
“没有。”
“我一个月三千多工资,都不够我花的,拿啥借你?”
“笑话,跟我有毛关系。”
“别介,我可没你这么个表兄。”
“找了。”
“我凭什么信你们?”
“不去,没……我有急事儿,挂了。”
夏建辉腰间围着一条浴巾,面无表情的靠在门框上,静静的看着小狼崽子,水珠顺着健美的身体和棕红色的门框下淌,在他脚下地板上形成了小小的一片水渍。
小狼崽子匆匆切断通话,抠了手机电池,神情僵硬的跳下床:“小灰,你咋不擦干就出来了。”说着,便要拽夏建辉腰间的浴巾,帮夏建辉擦身上的水珠儿。
夏建辉挥手挡开伸过来的手。
肌肤相触,触手一片冰凉,小狼崽子臭着脸把转身往客厅走的夏建辉拽进怀里,气急败坏的问:“你那么怕凉,居然还用凉水冲澡?”
“嗯,清醒清醒。”夏建辉的语调虽听不出喜怒,却明显带着一丝疏离。
小狼崽子收紧手臂,大手在湿漉漉的躯体上来回抚摸着,帮夏建辉回暖:“别气,我错了。”
“嗯?”夏建辉平静的扳小狼崽子的手臂,“没气,我去穿衣服,一会儿回家吃饭。”
“打电话的是李涛,他问我借钱,我不是诚心瞒你,是怕你听见他的名字心里犯赌才……”小狼崽子的解释一声急过一声,夏建辉抿抿嘴,扬起右边眉毛,问,“就这些?”
“嗯,就这些。”小狼崽子点头如小鸡啄米。
“很好,穿衣服,爸妈等着咱们回去吃饭呢。”夏建辉的心情丝毫没有好转,反而更加压抑,小狼崽子的话说四分留六分,信他?哼!
作者有话要说:伦家有罪,蹲墙角画圈圈忏悔。
71、渐露端倪(五)
察觉到夏建辉心情不爽,回家的路上小狼崽子绞尽脑汁没话找话,无奈夏建辉始终挑着嘴角静静的听着,未置一词。
走到北兴道和统一路交口,刚好赶上红灯,夏建辉习惯性点烟,小狼崽子皱着眉忖了又忖,到底没敢夺走,只是小心翼翼的建议:“小灰,戒了吧。”
“戒不了。”夏建辉从后视镜里睨了小狼崽子一眼,终于开了口,说的话却意有所指,“言不轻信,诺不轻许,做不到的事我不会承诺。”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暗示小狼崽子:你的话我不信。
“……”于是,小狼崽子极度心虚的避开夏建辉的视线,把闪烁的目光移向了车窗外的绵绵细雨。
手机突然响起小狼崽子干嚎的歌声,交通灯碰巧由红转绿,夏建辉单手把着方向盘,加油前行的同时接通了电话,结果杯具的被交警逮了个正着,收了张罚单:“这罚单你得给我报销。”
“没办法,谁让我挣得没你多呢?”
“……”
“这样啊,那下午必胜客见。”
“好,我请。”
“嗯,到时候再联络。”
挂了电话,夏建辉微皱的眉心完全舒展,心情似乎转好了一点。
小狼崽子臭着脸,捏手指,欲言又止。
“哼。”夏建辉余光扫着小狼崽子焦躁的德性,无声冷哼,刻意降低车速,静等小狼崽子开口。
一直纠结了两个路口,小狼崽子总算忍不住开口问夏建辉:“小灰,下午我们不是说好去钓鱼么?”
“嗯。”不是期待中的坦白,夏建辉懒懒的应了声,心底开始算计着怎么给这小崽子长长记性。
“那你刚才……”小狼崽子心底酸的要命,脸上跟着摆出了几分委屈。
“小晴想吃必胜客的抹茶雪域蛋糕了……”满意地看着小狼崽子的脸变成了苦兮兮的便秘脸,夏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