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鹏飞忙爬起来,让我坐在他怀里帮我穿好了衣服。

我俩走出旅馆的时候有些飘雨,刚好我又没吃饭,冷得哆嗦了一下,他执意要我吃了晚饭再走,我说算了,我屋里一大堆菜呢,不吃浪费。其实我跟着陈旭阳长期在外面吃会议伙食,我家那大冰箱里的余孽除了一袋干面包外顶多就剩一根火腿肠。他知道我说一不二的性格也不再多劝,说那至少我回寝室帮你拿把伞出来啊,雨下大了怎么办你要赶车回去吧?我心想拿把伞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于是就点点头跟着他朝学校里走了。 我俩走到他宿舍楼下,他说你在这儿等一下,然后转身就要上楼,正在这时我听见背后有人叫他,我回过头一瞅不要紧,眼珠子差点没跌出来。

我心想我苏锐上辈子肯定是个大地主,专干剥削农民强抢民女的勾当,要不怎么我这辈子总是恶灵缠身呢?怎么我走到哪儿这妖孽的就跟到哪儿啊?瞅那女人穿一身白还敢在夜色里晃荡咱就忍了,那欠扁的路灯还敢特配合地打个绿光出来,奶奶,您当您在演贞子回归呢?

顾鹏飞听见了她的声音只好又倒回来,我则是特警戒得看着她,上次那事她肯定还记着仇呢。她慢慢飘过来压根没正眼看我,撞了我一下,白我一眼说好狗不挡路。接着就径直走到顾鹏飞跟前,说你今天下午怎么没来上课啊?

我当时心里特不爽,可估计是体力都耗光了脾气发不上来,只是在旁边战着就够累了,实在没力气去吵架,于是就没吭声儿。顾鹏飞也不说话,她突然一扭头走到我面前,抄着手说,苏锐,你都被开除了怎么还阴魂不散啊,你要害他到什么时候?你良心被狗咬了?我够给你脸了,你要再这样信不信我让你进不了学校的门儿?真是的,我还很少遇见你这么犯贱的男人,你爹妈管不管你的啊?趁早收拾东西滚回去我就感恩戴德了……

顾鹏飞忍不住打断她,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她立刻一脸委屈,说我不是在帮你说话吗?你马上要考研了还跟着他一起逃课,他这不是存心拖你下水吗?顾鹏飞一听皱了下眉,走过来拉她,说我翘课不关他的事儿,你别乱说话……

我突然笑了笑,说怎么是乱说话呢,这位小姐说得挺有道理的。他俩同时愣了下,我把笑容保持得特标准,我认为这种时候你要是真和她火了那她就得逞了,你就输了,对付妖孽不能用泼妇骂街那一套,得用脑子,于是我眯着眼睛慢慢说,不过要说贱嘛你比我强多了,明知道顾鹏飞讨厌你还整天屁颠屁颠地跟着,真是用心良苦,不过呢他就是喜欢跟我翘课,他宁愿跟我翘课也不想和你多说一句话,他需要我不需要你,这是没办法的事儿,你恨我也没用。我说完特无所谓地看着他刷白的脸,顾鹏飞站在我旁边,很难过地看着我,他说苏锐,你也别说了。

可我当时并不甘心就这样停止反击,反而上前一步,特英勇地对上那妖孽的眼睛,冷笑着说,怪不得那几个哥们儿不想上你,怕脏了自己的身子啊。

话音刚落,我立马被重重地扇了一耳光,她给气得眼睛都暴出来了,发疯般地扯住我的衣服,扬起手又是一掌,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给打了俩巴掌,脸上立刻火辣辣地疼,可我压根儿没还手,我边笑边说,就算给我说中了你也别那么激动啊,她拉扯着还要打,顾鹏飞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够了,你冷静点!苏锐,你也给我住口!

我怔了一下,笑容给僵在了脸上。

他把歇斯底里的曹莹莹拉开,那女人突然转身扑在他怀里号啕大哭,他的手很轻地放在她头上,眼睛里满是怜悯,然后他抬头,皱着眉头看着我说,就算她说的话是过分了点,可她是个女孩子啊,你怎么能这样?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作不出任何反应,虽然他的语气依然很温和,可是刚才他确实生气了,我不相信,他为了一个女人,为了这个曾经伤害我的女人,对我发脾气?

我就像突然被人从头顶淋了一桶冰水,心都凉透了。

我看着他轻言细语地安慰着怀里的曹莹莹,脑袋里翁翁做响,就像突然锈掉了无法运转,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一声一声,一声比一声沉重。

那女人死死抱着他一直不放,然后他十分无奈的看着我,说苏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好吗?我先送她回去。说完不等我回答就扶着她走了,走出几步,他转头看着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我,说雨大了,你站进去等我吧,我马上就回来,你不要走,我还有话跟你说。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慢慢抬起手触到自己的脸,那里已经轻微地肿起来了,麻木的失去了感觉,冲那妖孽下手的力道明天肯定得淤血,可他呢,连一句疼不疼都没有问。

雨渐渐吓出了声响,我感觉水滴滑过我的脸时特别地烫,身上又没力气,真恨不得就这么倒在地上,死了最好,让他这个没良心的去自责一辈子,可最后我还是没忍心给生我养我的母校以及殡仪馆的叔叔阿姨们添麻烦,于是自讨没趣儿地站了一阵,最后还是搭拉着脑袋,摇摇晃晃地走了。

我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反正我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连内衣都给湿透了,冷得我骨头都是酥的,然后我看见陈旭阳正站在楼梯口守着,他远远的瞄见我就把手里的烟头灭了,打把伞走了过来,见着我一身狼狈样就骂,说丫活腻了是不是?大冬天的跑外面淋雨玩儿!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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