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白姗姗?”蓝承昌下意识回问回去。
“拜托,我都在星娱干了那么久了。电视台的著名主持人,我为什么不知道?”
蓝承昌知道沈玉傅在装傻故意转移关注点,还想再追问回去,便被打断了。
“看来真的是你。”女人走进他们,脸上的惊喜已经转变成□□裸的伤心失落:“我是你同班的肖薇,想必你已经不记得我了。不,应该说你从来没记得过我。”
这台词,在沈玉傅显眼的“渣男”的视线下,真不记得了的蓝承昌勉为其难的开口道:“你有什么事吗?”
“这应该是我问你吧?”女人笑了起来:“这么多年怎么想起回来看看了?”
“我只是陪别人回来看看而已。”蓝承昌回答的很冷淡。
锁着他的话,肖薇才终于把视线正视到一边的沈玉傅身上。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停留太久。只是继续道:“那你们现在准备去哪里呢?”
蓝承昌很明显已经被问的不耐烦了,而其中更多的原因可能是女人太过殷切的目光。所以沈玉傅只能赶在金主大人转身就走之前开口道:“我们刚刚到,暂时还没找到地方住。看肖小姐对这里也挺熟的,能帮个忙吗?”
肖薇瞥了他一眼,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开口道:“如果不嫌弃,你们可以住我家。”
沈玉傅刚想说好,但看见蓝承昌一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连忙改口道:“不用那么麻烦,你是这里的老师吧?给我们开两间临时宿舍就行了。”
肖薇的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看向蓝承昌。便听男人道:“就这样好了,麻烦你了。”端的是一副彬彬有礼却极其疏远的态度。
大学的宿舍,虽然比不上宾馆房间,但还是差不多的。更何况蓝承昌上的学校怎么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刚好一个房间住两个人,但沈玉傅明显一副打算再找一间住的样子让蓝承昌有些莫名不爽。领着衣领就把人拽了过去。而被领的人对此一直在抗议。
“唉唉,我这也是为金主大人您好啊。万一人家想找您来个秉烛夜谈回忆往昔,我在这里多不合适。”
“我告诉你沈玉傅。”蓝承昌突然很好看的笑了起来:“我还没有饥渴到随便什么女人都上的地步。即使真的到那种地步,我花钱,第一个也应该是你才对。”
沈玉傅被这个笑容惊得向后退了两步,嘟嘟囔囔了一会儿才道:“我只是不想让您难以抉择嘛。您看一个屋上下铺,我又不知道您习惯睡哪个。一人一屋多方便,大不了前半夜睡上铺后半夜睡下铺。您不想就算了嘛。”
他终于也逼得这小子转移话题一次,蓝承昌突然有一种翻身农民把歌唱的酸爽感。看来霸道男主的攻略性那么高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但关于这“上下之争”,为什么总感觉有些许微妙。
“我睡上铺。”他开口道。
“啊?”沈玉傅明显还没从刚刚的碎碎念中脱离出来,下意识道:“前半夜后半夜?”
“一、整、晚。蓝承昌每个字都咬得很重。”
时间还早,两个人洗漱后就上了床。下铺的光线并不怎么好,沈玉傅对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就不想看了。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突然开口道:“金主大人你大学还住宿舍啊?”
上铺很快就传来了回应:“为什么我就不能住宿舍了?”
“不是,就是觉得很新奇。”沈玉傅蜷着腿,把头靠了上去:“我啊,可能就是因为大学时是租房子住的原因,那时候根本就没几个出自宿舍友谊互抄作业互相吐槽的死党呢。除了我哥,也从来没有和别人睡在一个房间里过。”
听着沈玉傅的话,蓝承昌沉默了一下。死党这种关系估计他这辈子都不会有,但说到交朋友,他那个时候的交际圈确实还挺广。毕竟以他的身份和将来的发展前途,不扩广人脉根本不行。现在的好几个长期合作就都是他的同学。这么想来,如果沈玉傅说的是实话,他们两个的情况还真有点反过来的味道。像他这种家庭背景的才应该孤独一人性格孤僻才对。
“对了。”下铺又传过来一声,相比刚刚欢快了不少:“像那种半夜翻墙上网,一群人挤在一起看□□的经历金主大人你都有吗?”
“……”原本想感叹一下的蓝承昌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不爽的回答道:“你觉得我像是会干那种事的人吗?”
“人不可貌相嘛,更何况是金主大人您这样深不可测的类型。再说了——”沈玉傅的口气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故意沙哑着嗓子装出一副道行颇深的样子道:“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充分表现出了对蓝承昌做这些事的宽容谅解。
蓝承昌狠狠锤了一下枕头,终于明白这丫根本不是睡不着来共诉衷肠的,而是无聊了来拿他开涮的。
半夜的时候,蓝承昌是被热醒的,迷迷糊糊的想下床冲个凉。靠到床边看见下铺的沈玉傅把自己蜷成一团窝在床角,头大半埋在枕头里,看着都热。蓝承昌原本一直以为是沙发太小他才有这么个奇怪的睡法,现在看看只被占了一半的床铺,他才知道这是一个人的怪癖。这样的睡姿,别说什么“像婴儿一样的睡颜”了,连脸都看不见。
当蓝承昌慢腾腾的爬下来,刚刚站定,就被黑暗中的一双眼睛吓了一跳。沈玉傅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