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恩行在百般忙碌中终于抽了个空抬头看了眼,忽而就是一顿。
俯视之下,晏翊微微发红的身子被墨黑的长发衬托着,越发像是某种奇玉一样,在空气出散发着一层肉眼都能瞧见的清光,脸色惨白却难掩其俊美无俦,寻常微微上挑的凤目迷乱而失焦,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下巴牵引出到脖子的优美线条,微微凸起的喉结玲珑而性感。
怔然无声地凝望着天花板,活像是个被蹂躏践踏的纯洁玩偶。
陆恩行不由自主摒住了呼吸,鬼使神差地低头凑过去,就在晏翊浅浅皱眉之时,不轻不重地贴上了那让他意乱情迷的喉结,发狠地咬了下去。
晏翊顿时从茫然中恍过神,陆恩行竟就这样缴械喷涌而出,猝然而至的滚烫精|液对于脆弱的肠壁来说太过刺激,而晏翊心中更是升腾起某种无法言明的惊慌和惶恐,终于压迫上了最后的神经,直接射到了陆恩行的肚皮上。
完了。
晏翊的一颗心无休无止地沉了下去,骤然之间浑身都在发冷打颤,窗户没关,一股邪风古怪地吹了进来,钩花窗帘被掀起来的时候,恰巧天幕上劈下来一道雪亮的闪电,不多时,一阵轰隆隆的春雷便绵延而过,俄顷的安静之后,滂沱大雨便再没个阻挠,倾盆而下,冲刷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就算没有爱意的交欢也是能够体会到高|潮的灭顶快感的,要不然又哪里会有那么多人坚贞不屈地出去偷腥,服务业又怎么能经久不衰、屹立不倒?
狂暴而愤怒的一通宣泄后,陆恩行突然觉得自己挺可怜的。
急促而紊乱的呼吸渐渐平稳后,陆恩行(死38)就这样赤条条坦荡荡地站在晏翊眼前。
晏翊眉宇间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只脸色越发白得下人,眼底隐隐含着一团绝望的黑,几不可察。
陆恩行面无表情地垂眸望着他,凉凉道,“真心不一定能换来真心,但假意却绝不会有好下场,我对靳航起了邪恶的报复心思,所以立马就得了现世报,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勾搭上的,今天上了你是我冲动,好歹你也上过我,咱俩互不相欠,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看到你,这里是我家,请你出去。”
分不清靳航下的药有多重,重到能让他四肢无力,又或者其实很轻,轻到只发泄了一次,竟然就让他有了握拳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