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打个赌怎么样?我今年六月过了六级,你请我和豆豆吃一顿,过不了,哎,别说过,就考不了优秀,我都请你。”
乔丹一听吃,来劲了:“秃子,跟他打!怕什么,咱俩一起跟他打!”
秃子转头,冲乔丹使个眼色:“你先来。”
乔丹会意,问:“我们豆豆以前可说他高中时候英语一直是你们班第一,豆豆,你不会跟我们吹牛呢吧?”
“嘿你还不信呀?问张慨言,骗你我是孙子。”然后转头对张慨言说:“这俩人最近正研究《孙子兵法》呢。”
张慨言笑笑:“我们豆豆可真没吹牛,他是我们英语课代表。”
秃子拿出四级的小册子,哗哗翻到一页,问:“豆豆,‘绝对地’,怎么说?”
豆豆瞅了眼那册子,一看翻得挺靠后,挺了挺腰:“我,我还没看到那页呢,你问c以前的,c以前的我全会。”
乔丹秃子对视一眼,面有喜色,张慨言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儿:“我们豆豆不用背单词,照样过四级。那什么豆豆,咱俩出去玩儿去吧。”
“啊?啊!出去玩儿出去玩儿。”
“哎哎别介呀,那赌呢?还打不打呀?”
张慨言看了看豆豆,咬了咬牙:“打就打,反正平常也没少请你们。”
豆豆张慨言一出门儿,乔丹和秃子击掌相庆,心说哼哼,连个单词本第一页上的单词都没背过的都能考他们班第一,过六级,你过吧。
后来这事儿大家也倒不常提,六月的四六级考试豆豆他们宿舍一个没参见,大家也就不太记得了。
转眼到了大二,某天,秃子刚从媳妇儿那回来,乔丹正跟个小姑娘儿打电话,豆豆一脚踢开门进来了,往床上一坐,怒气一天高。
甭问,又让张慨言给惹着了。
你看怎么样,这一秒还没过,张慨言推门儿进来了,坐在一边这一通儿地哄哟,那俩人儿睡觉的也不睡了,打电话的也不打了,竖着耳朵地听。
听了半天,就听明白了一件事儿:确实是张慨言错了。
至于为什么错了怎么错的错哪儿了以后还敢不敢了一句人家没提,唉,一看这孩子就没写过检查,必备要素都没搞清楚呢。
这眼瞅着左哄不行右哄还不行,张慨言急了:“你不说话是吧?再不说我真走啦!你说说你这什么臭脾气呀?有什么火你发出来,你一句话不说我知道这回又是为了什么呀?”
那俩面面相觑,嘿!感情还不知道为什么就先承认上错误了呀?真……,一看就是有过丰富斗争经验的。
再一瞅小豆豆,那嘴巴噘得呀,挂五升的色拉油油筒都没问题了。
那俩心说得亏这位没跟我们家住对门儿,要不然,猜他心思都能给自已猜成秃子。
张慨言实在没辙了,抬头,冲那俩一招手:“开会。”仨人儿脑袋凑一块儿,政治局秘密会议开始。
“今儿他都去哪儿了?”
“谁知道去哪儿了,一下午就出去了,你今天下午去哪儿了?气成这样不是看见你干嘛了就是有人告诉他你干嘛了。”
“聪明!秃子,聪明!”
“嘿嘿,那当然,我是谁呀?我媳妇儿是谁呀?哎,不过你到底干嘛了?把我们豆豆气成这样?”
“别说话,你俩都别说话,让我想想我今天下午到底有什么不检点的行为。”
张慨言敲着脑袋开始琢磨,秃子乔丹握着拳憋着气瞪着眼替他使劲儿,那边豆豆“哼”地一声,张慨言一拍脑袋:“知道了。”
秃子乔丹的眼神儿马上换成期待。
“哥们儿,”张慨言一拍秃子肩膀,拍了秃子一个趔趄:“为党国立功的机会到了。”
“我操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
“你要愿吃好屁回头再给你,现在,你先去问问我小媳妇儿,是不是去我们学校图书馆五楼阅览室了。切记,要迂回迂回再迂回,攻敌之必答,党和人民,等着你胜利的消息!”
秃子哭:“党和人民真不怕累死我。”
乔丹一拍秃子肩膀,无限同情:“三件事:节哀!加油!保重!”
秃子哭丧着脸一步五回头地蹭到豆豆床边儿,坐下,挤了个标准崔永元笑,问:“豆呀,跟哥说说,你今天下午,那个,看书了没?”
“滚!你个助纣为虐、通敌叛国、卖友求荣、认贼作父、自甘堕落里通外国的叛徒!别让我看见你!”
秃子抽搐一下,掩面扑入张慨言怀中:“他他、他骂我……”
张慨言一把推开他,抓住乔丹:“乔兄……”
乔丹脸色大变:“我可不想认贼作父呀,啊——,豆豆嗳,救救哥吧。”
豆豆一甩头:“哼!”
张慨言嘿嘿一笑,腆着脸往豆豆床边儿一坐:“豆豆嗳,”然后抬起头,朝那俩瞪着眼张着嘴观战的白痴一使眼色,俩人心不甘情不愿蹭到门外,关上了门。张慨言一转脸儿,立马换上一副狗奴才样儿:“我错了,我真错了,那女生是我们系学生会的,打着给我送证书的旗号妄图拉我进学生会,你想我一颗红心铺在我豆豆身上,哪有时间管那事儿呀,我那儿正拒绝她呢,豆呀,甭气了哈,哥给顺顺气儿,不生气了哈。”
“滚!拿开你的狗爪子!你少以为我没看见,商量什么屁事儿脑袋用得着贴一块儿去!一颗红心!我看你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吧你!”
“不敢,绝对不敢!豆嗳,臣冤枉呀,咱不带这么瞎猜疑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