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在房间中央,从床头柜看向壁橱、书架,上面满满都是季凡可的东西,奖状、奖杯和一些手工编织品摆满一层书架。

墙上挂了几幅油画,其中有一副装裱格外精致的,署名是季霄和季凡可名字的缩写。

张言默仰头凝望着,脑中浮现一个非常美妙的场景——绿草如茵的山坡上,下面是澄净的湖泊,有两个人合作支起画架、拿出画笔……

他沉默的垂下头,那是属于季霄和他弟弟,不是他的。

张言默忽然痛恨起来,痛恨自己和季凡可长得如此相像,但仍不愿相信过去那些日子季霄对自己的感情是虚假的,仅因为作为季凡可的替代物。

始终想不通,怎么有人能为了一个人,而处心积虑监视设计另一个人六年。

半小时以后,季霄又回来了。

他手上端一个托盘,上面有杯水,还有几块大小不一的白色药片。张言默一下就紧张起来,警惕的面对着他。

“过来吃药。”季霄把托盘轻轻搁桌上,与他对视,面无表情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吓人,连带着那些药都恐怖无比。

张言默止不住浑身发寒,连连摇头:“我没有病,我不吃!”

季霄嘴角压成一道刀锋,为张言默疏离防备的态度。他捻起一粒药,情绪没有起伏的解释道:“你两天前头疼昏迷,这是医生开的药,补脑。”

张言默还是不信,他觉得自己现在很好,只除了被囚禁起来!

季霄没有犹豫的把药放进嘴里,嚼碎吞下然后喝一口水,做完这一切他沉声道:“信了吗?要是还不过来,我不介意亲自喂你。”

铁链碰撞,张言默终究抬脚动了,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停在一米之外,显然是不想离他太近。

季霄被张言默表露出极端厌恶的举动堵的心口一滞,一语不发退后离开桌旁。

张言默这才过去吃药,秉着最后一分信任,他相信季霄不会伤害自己的性命。

“让我住在这里,你就不怕季凡可回来发现?”张言默口吻凉凉的,“我不是他,你别再自欺欺人。”

“只要你在他就不会回来。”季霄眼神太深,让人捉摸不透。他一步步逼紧,直到将张言默抵到桌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怀疑我爱你。你答应过我的,是不是忘了?”

“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张言默仿佛听到笑话,晃晃脚上的链子,轻笑:“你不如把我弄死之前再说这句话吧。”

季霄伸手温柔地抚摸他脸颊,手指在他敏感的颈侧摩擦:“相信我不会伤害你,过几天就解开它好不好?”

张言默收起笑容,面无表情:“你现在就是要逼死我。”

季霄手一僵,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我晚上再来看你。”做不到坦然面对浑身是刺,扎的自己千疮百孔的爱人,他转身离开。

“等等。”张言默在背后叫住他,“我要上厕所。”

好在季霄没有让他在房间解决的打算,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钥匙,解开了张言默脚上的锁链。

只是少了铁块的重量而已,张言默却觉得自己轻的能飘起来,只有失去以后才会恍然发觉自由有多珍贵。

终于有机会离开房间,外面的空气都要新鲜几分。张言默回忆着上次来走过的路,即将路过楼梯口时——

一把推开身侧的季霄,他一个箭步朝楼梯下冲了出去!每一脚踏出三四道阶梯,扶着扶梯一路下滑,很快将季霄甩不见了。

但逃跑不可能这般顺利,楼梯口两个保镖将路牢牢堵住。小山一样坚实的身躯,一般人绝对无法突破。

张言默慢慢停住,无计可施。回头看去,季霄正阴沉着脸朝自己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心尖上,踩的他心如火烧。

不顾一切的,他咬牙用肩膀去撞两堵人墙,企图在最后关头能闯出一条生路。

两个保镖纹丝不动。

季霄扣住他的手腕,把人拉住:“够了,你跑不了的。庄园的保镖不止他们两个,即使你到了大门,没有我的指令也出不去。”

张言默甩开钳制,冷冷用眼角瞥他一眼,攥紧的拳头泄露此时愤怒的情绪。

月亮被乌云遮盖,明天说不定会有场大雨。

大床上,张言默陷入柔软的被子中,咬着手不愿发出一点让季霄得意的声音。

被子还没离开身体,然而下身处却隆起一团,伸出两条被迫分开的修长双腿。季霄埋首在那之间,弄的被子小幅度的起伏。

遮掩之下,模糊暧/昧的、充满情/色意味的声音不断传出,静悄悄的房间里回旋着吞咽声、水声和极轻微的喘/息。

眼尾微红,双目蓄着一层水雾,春/色使得姣好的脸换上另一种模样,却又偏偏残余些许矜持和隐忍,越发勾人。

张言默慵懒的半睁着眼,一叠又一叠的欢愉麻醉身体和大脑。瞥见被子隆起的那团,想到季霄正借着遮掩肆无忌惮,张言默心中一热,喉咙里滚出两声迷糊的哼声。铁链叮当作响,他双腿本能的夹紧,敌不过一个深吮,挺起腰颤抖的泄了出来。

事后疲惫如潮水涌上来,张言默眼睛只勉强撑开一条缝,因激动而红润的唇微张着、喘出潮热的气息。

季霄主动的服务对他来说太过刺激,然而食髓知味,这份诱惑让人无法拒绝。

季霄半掀被子,用纸巾擦去嘴角溅上的白浊,再给他清理干净。不舍得离开,可他也没有对张言默做更过分的事,纵然下身火热坚硬,也只是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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