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一夜未眠,连夜写了计划书,萧斐陪在旁边,不时给他磨墨,他把侍人都遣走,只留他们两个,静谧无声,但心里却非常满足。

第二天,他去找到姜适,密谋安排,对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都做了假设,依次寻求破解的方法,他们互相扮演敌对方,然后演练。

不可预料的意外实在太多,他们前前后后推演了无数遍,总算是心里有了底儿。

确定了举事的时间,两人便只等着那一日的到来。

除夕夜,姜云川带着萧斐去逛这个帝国最繁华的一日,街上车水马龙,花灯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无一不宣示着这是个难得的太平盛世。

然而总有些野心不足的人,不在乎这黎民百姓的生死,也要抢夺龙袍加身。

走了半天,萧斐现出疲色,姜云川看到了忙说:“前面有个不错的酒楼,我们上去吃点东西歇歇脚,顺便在高处看看晋阳府的景色。”

“也好,我还真有些饿了。”萧斐笑道。

两人拾级而上,小二迎上来,满脸堆笑的朝他们问好。

他们均是衣饰华贵,看着就知道是非富即贵,小二的恭维也特别的发自肺腑。

“二位公子,本店有从西域进来的美酒,晋阳府可就这独一份!要不要来点?”

姜云川看看萧斐,见他没什么意见,便说:“来一坛,然后把招牌菜都上来。”

“都上来?”小二吃惊道,“本店招牌菜有二十多种呢。”

姜云川是看萧斐今日难得的有兴致,便不耐烦的打发小二:“让你上就快去上,少罗嗦。”

小二迟疑着点点头,转身跑了下去。

“你何必点这么多呢?我们两个人吃不下的。”萧斐小声埋怨。

姜云川刚要说话,一抬眼看到楼梯处上来一行人,眯着眼似笑非笑的说:“岂止是我们两个人。”

那一行人打头的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面目略微粗犷,肤色有点黑,长相不如姜云川俊逸,倒是和姜适有点像,然而却目露凶光,一身凶煞之气。

他显然也是看到了姜云川,便径直走来,笑道:“六弟,没想到你也喜欢这醉仙楼。早说我们兄弟就一起过来了。”

“四哥说的是,”姜云川含笑,忽然就兄友弟恭起来,他起身让座:“四哥快坐,我这儿刚点了几样小菜,不如就凑合着一起用点吧。”

姜时运撩襟坐下,随从们各自找地方或坐或站,他看着萧斐,挑眉道:“六弟,这是你……朋友?”

“对。”姜云川不愿多说。

“倒是面生的很,六弟这次出去云游认识的?”姜时运又问。

姜云川点点头。

姜时运干脆直接问萧斐:“小兄弟相貌俊秀,实是一表人才,不知尊姓大名?”

萧斐礼貌的笑了笑:“不敢,在下陆仁亦。”

姜云川赞许的看着他,面上不动声色。

这时小二捧着盘子端菜上来,又来一人布下酒杯,斟了酒,暗红的酒液浓稠的荡漾在月光杯中,煞是好看。

“哟,这玩意儿不错!”姜时运端起来喝了一杯,十分受用的模样,喊那小二,“还有没有,再来一坛!”

“好嘞!”小二吆喝着跑了下去。

姜时运又夹了一筷子菜,吃下去便赞道:“不比家里做的差,六弟,陆兄弟,赶紧动筷,这酱肘就要趁热吃的。”

姜云川意兴阑珊,萧斐也只吃了几口。

小二陆续把菜都端上来,圆桌几乎要放不下,动过的菜却只有寥寥几个。

葡萄酒后劲足,姜时运喝时只觉得清甜,便有些没有节制,自己一人就喝了一坛,这时有些眼晕,脑筋也变得不太清楚。

他看着眼前的萧斐,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身量细瘦却不纤弱,便有些蠢蠢欲动,不知道他和姜云川是不是这种关系。

“六弟啊,”姜时运打着舌头,神秘兮兮的问道:“上回,你跟我说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南风,对!他还在你院里吗?”

姜云川脸色顿时闪过不虞,淡淡的说:“四哥喝醉了,记错了吧,我可不认识东风西风的。”

“胡说!”姜时运佯装恼怒,继而又嬉皮笑脸的凑近了他,小声的刚好萧斐也能听到,说:“那日在你那里,你还把他送我,一夜**,为兄可还记得滋味儿呢。”

姜云川脸色已经极为难看:“四哥,虽然是在外头,也该注意自己的身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用我多话吧。”

姜时运哼哼笑,指着他:“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喜欢玩男人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只要父……咳,只要父亲不过问,怎么玩都不过分。”

“四哥,我们还有点事要去办,你在这里吃好玩好。”姜云川拉着萧斐起身。

姜时运这下确定了,这陆仁亦一定是姜云川新找的相好,看来还颇为在乎,他最看不惯天下什么好事都被姜云川一个人占尽。

那个多年不下蛋的女人不知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终于怀孕,皇帝跟伺候祖宗似的照料着她,还未出生,姜云川就享尽了天下最尊贵的荣宠。

御医确认怀孕的时候,皇帝就大赦天下,等到足月生下,竟然是个皇子,宫里大张旗鼓的庆祝,皇帝免赋税,说是为小皇子祈福,普天同庆。

那时候烈火烹油般的繁华,姜时运也记得。他那是已不算很小,母妃终日念念叨叨,无时无刻不在诅咒着那对母子,连带着从小他就被种下仇恨的种子。

随后,母凭子贵,那女人多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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