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程欣实习完回来了一段时间,见程远每天一个人待在家里也挺无聊的,便跟万海涛说起了这事。其实他爸妈也不忍心让程远一个人待在家里,可又不想将人带去店里,那里人来人往的,环境也不好,几个人商议了一下,便想让程远白天就待在万海涛这边,反正离他爸妈的店也近,照顾起来也方便很多。
提起程欣,我又想起刚才万海喊的那“老婆大人”,于是便问:“刚才听见你喊程欣……你们这是?”
万海涛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起来:“都是我死皮赖脸喊的,程欣还没答应呢!”
我笑了笑,见程欣那表情,估计她答应也是迟早的事。
他略带自嘲的说道:“我知道自己是癞□□想吃天鹅肉,她一个重点大学的毕业生,前途不可限量。而我呢,初中毕业,说难听点就文盲一个。程欣也说了,要不是见我对他哥那么仗义,她才懒得答理我,要不是托程远的福,我这辈子怕是只能想想。”
我语重心长的感叹道:“任重而道远啊!”也不知道说的是他还是自己。
从万海涛那儿离开时,已是黄昏,路过旁边那间餐馆时,见店内的生意依旧冷清。即将要走到下榻的宾馆时,我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不经我深思熟虑一番,便又折了回去。
隔天,我又被万海涛叫了去,其实我也正好有事想找他商量,可一上楼,我整个人便愣住了。我又看了看周围,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幸好程远不在。
来的人是正是程欣,一见我便将笑容展开了,生动的表情瞬间将她身上那抹文静的气质化为乌有。将我一番打量,便惊讶道:“昨天在街上,我们是不是碰见过?
我点点头,觉得有些尴尬。
她倒一点不觉得,还煞有其事的说:“我就说昨天见你的时候觉得眼熟,回去后我还跟我哥说在街上碰见一个跟你长得像的人,没想到竟然是本尊。”
我诧异道:“那……你哥是什么反应?”
隔着眼镜,程欣挑了挑眉,半掩着笑意:“他啊……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直念叨可惜,还怪我怎么当时不说。我倒是想说啊,可总不能直接将他拉你面前吧。”
万海涛又从楼下拿来喝的,依旧是旺仔,程欣转脸过去冲着他喊:“万海涛,超市的旺仔卖不出去要过期了还是怎的,来了就是旺仔,就不能换个口味。”
他顿时睁大了眼:“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和程欣齐齐向他望去,只等他一个解释。
他愤愤的说:“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压了几箱在角落里,我是最近才扒出来的,不过还好,离过期还差俩月呢。”
我将刚喝过一口的旺仔举到头顶,万海涛也真是老实,说差俩月是只少不多,想必我昨天喝的也是这快过期的,他这日子过得倒真是精打细算。
我看着程欣,只等着看她发作,不曾想她直接将拉环拉开,仰起头连着喝了几口,接着又扭头对我说:“内人不懂事,让您见笑了。”
我差点被口水呛到。
这话一出,万海如大赦天下般将笑堆起,颇具主人风范的说:“都站着干嘛,有什么话咱坐下再说。”
之前就经常听程远提起他妹妹,不仅书念的好,人也古灵精怪的很,今天得以一见,反倒觉得有过之而无不及,饶是平常能言善道的我也在她面前逊了色。她倒也不含糊,直接就切入了主题,问了万海涛昨天就问过的那个问题。
她极为认真的说道:“万海涛说他已经将我哥的情况跟你说过了,毫无疑问你来这是为了他。作为她的妹妹,我是否有权力问一句,你是怎么打算的?”
这要是在昨天,想必我还是会回答不知道。可过了一夜,该理的也理清了,该下的决定也都下了,虽然今后会发生什么还不知道,但眼前想做的却清明得很,我正色道:“他既然不相信我,那我便在这儿待到他相信为止。”
她的认真也就持续了一句话的时间,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多表情,兴奋之中还有些泫然若泣的味道,她双眼放光的望着我:“以后,你就是我嫂子了。”
万海涛口中的旺仔顿时喷了一桌,并殃及到我这个无辜之人,我抬了抬袖子,看见上面的点点斑迹,恨不得也喷得他一身。
程欣过于跳跃性的思维使我欲哭无泪,本想对这个称谓加以阻止,谁曾想她又对万海涛使了个眼色,这个眼色一扔过去,他便知道了自己该干嘛,那句“嫂子”又硬生生的落了下来。我神情幽怨的看着他俩,已知再做解释也是多余。
一天下来,程欣唤我“嫂子”已唤得颇为顺口,下楼时她又唤了一声,恰巧被超市的店员听了过,只见她一脸疑问的看着我,似乎是极力想分辨我究竟是雌是雄。我不以为然的跟在他俩后头,全当那道打量的视线不存在。
接着我便忙了起来,我接手了超市旁边的那间餐馆。原先老板并不是房东,但好在房东住得也不远,几乎当天就谈妥了一切事宜。因为急于要接手,便随原先老板的意愿将店里的一切设施转让给了我,好在费用也没多高,大部分东西也都用得着,我只需要再稍稍装潢一下,再进些要用的砂锅便可。
由万海涛领着去找了装修工人,敲敲打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