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过情人节要么送花和巧克力,要么制造一些惊喜和浪漫用作求婚和表白。浪漫的事情梁硕也做过不少,虽然不落俗套却很受用,可梁硕所有的罗曼蒂克似乎全都用在了追我的那会儿。
我生日当天,他端出一锅做得有些失败的煲仔饭,垂头丧气的说已经想不出该用什么方法来讨我开心,所以才打算从琴棋书画诗酒花换为柴米油盐酱醋茶。可没想到煲仔饭会这么难做,一整天下来这已经是第五锅,但还是做失败了。我看着狼狈的厨房和他沾了满了油渍的双手,差点要被他感动的哭出来。
我们还是将那锅饭给吃完了,一人拿着一罐可乐,他问我好不好吃,我说超级难吃,从来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他笑着说这也是他吃过的最难吃的煲仔饭,可有我陪着一起,这饭倒像是人间美味。
这两年间,我也曾为他争风吃醋过。自从他开了那家酒吧后,便常有认识的人过来消费。有次我和他的朋友阿齐一起喝酒,他指着台上一个正忘情扭动腰身的男孩说:“这人以前和梁硕好过。”当时我装得不以为意,过后却灌了自己整整一瓶洋酒,并央求阿齐教我跳舞,一定要将那人比下去。我忍着浑身的酸痛练了半个月,阿齐终于说我能与他一较高下,于是我便跳上台同那人一起,发了狠的要比他跳得更狂野,他当然知道我是谁,也卯足了劲的跳。台上渐渐围过来许多人,将我和他围得严严实实,人越多我便越是疯狂,最后竟然同他打了起来。
闻讯赶来的梁硕将我抱了下去,并耐心安抚我说他与那人早就没有任何关系,我这个醋吃得有些太莫名其妙。我恶狠狠的看着他:“吃个屁醋,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你要是心疼就过去找他,干嘛光把我拉下来。”
可他却什么也没说,只在大庭广众之下狂热地吻着我。
梁硕已经二十六七,有点过去再正常不过,可当我看见台上那人有多夺人眼球时,忌妒便不可遏制的涌了上来。我没那人长得好看,舞也不见得有他跳得好,梁硕和他在一起时,肯定也像对待我一般对待过他,光是想到这些,便让我忍不住要发疯。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我,但一直以来我都是好欺负的,胆小自卑,别人不论对我做什么也只是默默的接受。出来的这些年我变了太多,这一切都源自于梁硕对我的放纵,而我也有恃无恐的享受着他一切的好。当时的我只是以为这是一种独占欲,在我什么也没有的时候唯一能抓住的便只有身边的梁硕,我不想让别人抢走他,谁也不行。我将这份可能会失去他的不安转换成愤怒强加到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身上,好像只有将他打败才能夺回属于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