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定当不负教主期望。”整齐的声音响震在耳。
“自己去比武台,混战中最后留下的四人便是守护使。”平静的语调在空气里消散许久,愣住的众人才回过神来。
“教主,这些可都是我黑檀教的精英,为了选出四位守护使而如此是不是有些不妥?”大长老眉头深皱,其他二位长老连同各个执事也是一副不安的模样。
“你们之中有人想退出也无妨,本座不会怪罪你等。”不理会大长老的话,宫城殷眼神漫不经心的扫向殿中十多人。他们一个个挺起胸膛,没有丝毫畏惧。
等待分外让人不安,宫城殷与长老执事们就在方才的殿内候着,等待着最后还能来到这里的四人。
一个时辰过去,其中一个执事站起来惶恐道:“教主,可否让手下前去查看一番?”
“血淋淋的场面有何好看?”闭着的眼睛睁开,眉宇间带着些许不耐。
那个执事立刻噤声,不敢再多言一句。
其他人看到宫城殷的态度,也明白劝说也是无用,便焦急不安的呆在殿内消耗时间。
两个时辰、三个时辰,直到差不多四个时辰的时候,殿外传来几个凌乱的脚步声。
循声望去,当先的是方才二长老推荐的魏雄辛,后面紧跟着的是段飞与那个唯一的红衣女子,最后一人身材瘦小,看起来好似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很好!”宫城殷起身从座榻上走下来,上下打量了几人一番后,说:“报上给子名姓。”
“魏雄辛!”
“段飞!”
“艳秋蝉!”
“文宣!”
冷冰冰的声音回荡在殿内,让人觉得一阵压抑。
“今日起你们便是本座坐下四大守护使。”嘴角勾起一抹笑,宫城殷负手立于殿内,全身上下充满泰岳般高大威严的气息。
“青龙守护使魏雄辛!”
“是!”虽然满身鲜血,满身伤痕,魏雄辛的声音却坚定无疑。
“白虎守护使段飞!”
“是!”猛然一声喝,让殿内几位执事的身体弱都抖了抖。段飞不仅仅是声音宏厚,他的身体看起来更似钢铁铸就一般,充满爆发力,四人里,看起来受伤最轻的似乎便是段飞。
“朱雀守护使艳秋蝉!”
“是!”清清淡淡的声音,带着一丝渺茫,合着她混合了鲜血的红衣,以及脸颊上几点血渍,如同发自九幽一般。
“玄武守护使文宣!”宫城殷忍不住多看了文宣几眼,这个文宣看起来年纪不大,刚刚经历了一番血战却仍旧满面笑容,这少年看起来倒是有些意思。
“你有多大了?”宫城殷随口问道。
“大概十五六七岁了吧,我没有爹娘,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生的。”挠挠脑袋,文宣傻兮兮的笑了笑。
“可知晓生日?”众人意外的看着宫城殷,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些没用的东西。
文宣摇摇透说:“不知。”
“既如此,以后便将今日作为你的生日吧。”话落,宫城殷向着殿外走去,“都散了吧。”
文宣愣愣看着宫城殷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神色恍惚。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偶尔会突生感慨,不一定有何原因。宫城殷只是对那个比其他人看起来冷血几倍的人感到满意,江湖就是个如此残忍的地方,只有足够的狠辣与实力才可以保证自己的生命。否则,被人须臾之间灭杀,不过是咎由自取。
晚上的时候,宫城殷一个人觉得无聊,便派人喊了四位守护使一共用饭。四人不免有些惊讶,他们一直呆在黑檀教,对于这位教主的性情可算的大体了解,实在想不出为何这位威慑江湖的教主为何心情好到要与他们一同用饭?
见到换了衣服的四人精神奕奕,宫城殷不由笑道:“身体怎么样?”
“多谢教主挂牵,并无大碍。”魏雄辛面色肃穆的答道。
视线转到艳秋蝉身上,那女子冷冷看着宫城殷,说:“无恙!”
文宣年纪最小,声音带着一缕兴高采烈,“教主为何突然找我们过来,可是有何任务吩咐?”
这时,就连最不喜说话的段飞也是双眼炯炯生辉的看了过来。
“坐吧。”示意四人坐下,宫城殷挥退了左右,说:“江湖现在几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本座若是无所事事干瞪眼,未免太过便宜他们。”
魏雄辛说:“不错,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无故给我黑檀教泼脏水,若是没点作为,还真是平白做了冤大头。他们既然想要拉上我黑檀,不付出些代价怎么可以。”
“雄辛说的不错,有人来招惹我黑檀教,本座怎会坐视不理。”阴沉的捏着酒杯,宫城殷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教主,我有点饿了,可以吃点东西吗?”小心翼翼的看着宫城殷,文宣试探着问。
文宣正挨着宫城殷坐,听闻他的话,还未开口,便听魏雄辛责备道:“文宣,怎能如此没有规矩。”
艳秋蝉看了文宣一眼便移开目光,似是不愿搭理他。段飞则端端正正坐在宫城殷另一边,闭眼不语。
在魏雄辛震惊的眼神下,宫城殷伸手摸摸文宣的头说:“既然今日定为你的生日,不妨庆贺一番?”
文宣脸上的笑顿住,许久,睁大眼睛狠狠点头,“要庆贺,要庆贺。”
段飞睁开眼瞥了宫城殷一眼,随即收回视线。
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