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猫拿着钥匙就跟拿着一块烫手的山芋似的,扔也不是,留也不是。
褚庄的那点弯弯绕绕,哪里躲得过陈子槿的眼睛,以陈家的能力,只要他想查,没有什么,是他查不到的。
褚庄前脚跟刚走,陈父就暗自发力,陈子槿之所以会被分配到褚庄的队伍,是多方博弈的结果。
如今的陈家本就不可小视,再搭上陈老幺,那还得了?他若是一个纨绔子,也就罢了,偏偏这厮能干得很,他一旦上位,简直不愁军功,以他的才华很快就能够顺势而上,这样一来,陈家做大,联邦一直保持的平衡很快就会被新的格局打破。
老狐狸们哪能够让他称心如意,一路三卡,若不是褚庄出征,陈家都找不到机会将他调出来。
然而,大家都清楚,陈家做大是迟早的事,人家的能力就摆那里,差距简直不是一点点好吗?再看看自家的娃,说多都泪啊。
陈子槿没有军功,但是,他的家室足以让他空降一个少校。
能够空降是一回事,能不能管得住是另一回事,老狐狸们看着大势已去,干脆扔给他一队最野的部队,由杂奴组成的部队。
虽说联邦废除了奴隶制,但是,仍止不住流动商人的人口贩卖,这群人虽说是联邦旗下的部队,但是,他们自成一派,根本不服管教。
陈文成拍了拍儿子的肩头,“虽说已经成了这么一回事,但是,爸爸会想办法帮你调去更好的军队。”
陈子槿嘴角上翘,“爸,不用了,这个部队刚刚好,虽说它是由杂奴组成的,但是,它不属于任何的一只,如果用得好,这只部队就会成为陈家的部队。”
陈文成哪里听不出他的话里有话,自家儿子是什么德行,他能够不清楚吗?天生傲骨,绝不愿屈居人下,别看这是最快的安排,却是眼下最好的安排,让他自成一派,无拘无束对他而言,是最合适的。
老狐狸们本打算给他吃点苦头,殊不知,这完全就是给他送部队啊!
总统的选举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选票变得尤为重要,陈文成凭着自己卓越的口才,几次同台中重挫敌人,为自己赢得极高的声誉,一时之间,双方僵持不下,这个时候正值关键时候,稍有闪失,就会落得全盘皆空的局面。
“爸,我想要召开新闻发布会,我想……”
陈文成用手指比了一个嘘,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儿子什么时候开始做事那么畏缩了?你想做什么,就大胆的放手去做,无需忌惮什么,爸爸永远支持你。”
“可是……”
“傻孩子,这个世界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爸爸老了,这些东西,你迟早都是要接手的,不要怕错,错算什么?错了就重头再来,如果因为害怕犹豫不前,那么你就永远止步于此,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了。”
他回去草拟了演讲稿,竖日,陈家召开了记者发布会。
令媒体们错愕的是,这次出场的不是陈文成,而是陈子槿。
青年一袭墨绿的军服,稚气未脱的脸庞上带着一抹锐利,仿佛未开封的宝剑,他站在演讲台上,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我曾在网络上看到这么一句话,社会治安差,都怪那些黑户,总是在背后搞事情。但是,我们有没有考虑过黑户的源头什么?是财阀幕后的支持,还是,流动商人贪婪的*?他们本应该安安稳稳的生活在自己的家乡,却不得不被拐卖至此,没有居民身份证,不得不像过街老鼠一样,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人口贩卖不是这个年代才有,他生活的年代就有记载着黑三角的黑暗贸易。
“联邦的传统是什么?平等,自由,和谐,我在黑户身上,看到一丝的平等,甚至看不到一点的人权,虽说联邦没有奴隶制,这些贩卖而来的奴隶呢?他们是外来居民,没有办户口,没办法得到身份证,光脑,大家都知道这些基础东西是多么的重要,联邦一直鼓励生育,发展劳动力,难道这些人就不算人吗?所以,我提议,联邦应该接纳这些外来的居民,让他们融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