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淡定,冲动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唐宋把头埋在膝盖上,闷闷地说:“没什么,我有些不舒服,你出去吧。”
叶臻岂是别人一句话能打发的,当下就伸手去捏唐宋的下巴,强迫唐宋抬头看着自己,声音听着已经有些冷:“我问的话记得回答,我现在是你的主人。”
主人?
唐宋忍着要冷笑和一巴掌呼在叶臻脸上的冲动,努力平静着说:“叶少爷,我没有想忽视您的意思,昨晚的事我很抱歉,但那是您自己喝多了不小心,而且我现在真的不大舒服,如果您想上|我,可否等我身子好一点?毕竟我要是病了,您玩起来也不舒服。”
以前的唐宋可不会说这种话,一定会是紧张兮兮地打掉自己的手再想着逃跑,就算说了眼睛也肯定是骨碌骨碌地转悠,一看就是虚假敷衍让自己放松警惕的。
可这次,竟然不一样。
叶臻微微瞇起眼睛,嘴里依然吐出冰冷嘲讽的字眼:“你这是在求我饶了你?还是欲擒故纵想让我怜惜你?”
唐宋嘴上依然努力平静,只是耳朵尖已经被身体里的情绪染红:“随您怎么想,到底怎么样还不是您说了算。”
叶臻突然松开手,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你这么乖我还真不适应,看来你跟你那个叫什么猫猫的朋友在一块,把嘴巴也学甜了,我是不是应该去谢谢他呢。”
唐宋本来就是握着拳头,用指甲掐着肉才能勉强平静地对叶臻说出那些难堪的话,可这个变态竟然得寸进尺,还想打顾猫猫的主意,于是他那愤怒的小火苗又憋不住了,声音立刻就大了起来:“不要脸,你说过不再为难猫猫的,你说话不算话!”
叶臻嘴角弧度不变,又伸手拍了拍唐宋的脸,说道:“我只说放了他,没说以后不为难他,你可别记错了。”
唐宋被这么一堵,突然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只觉着叶臻这人完全没法相信也没法沟通,出尔反尔整个一不要脸,半天只咬着牙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臻把手滑到唐宋的嘴唇上,来回地摸了两下,继续扯着嘴角道:“看你了。”
唐宋微微往后靠了靠,避开叶臻的手指,又看了叶臻半天,才缓缓地说:“你以前不是嫌我不听话么,我现在听话了乖巧了你怎么又不乐意了?是你人格分裂,还是你这人就是贱,喜欢被不听话地闹腾?”
叶臻笑了笑,转身朝门外走:“我一直都觉着你这嘴巴很不错,可你要是总说这种想惹我生气的话,就要掂量下后果了。想要保住自己和朋友,就得研究好我的喜好,把我伺候舒坦了,你们才有好日子过,你觉着呢?”
等叶臻走没影了,唐宋才撤掉那个没表情的脸,一头扎进水里吐了几个泡泡。
虽然刚才从嘴上过了把瘾,可叶变态皮那么厚,自己那两句轻飘飘的话完全没有杀伤力啊,跟他对自己做的恶心事比起来,简直不能比好吗。
可到底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这个不要脸的变态为民除害啊,昨天的想法显然不太可靠,不说叶变态什么时候能腻歪他,就说让他各种忍他也做不到啊,更何况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他真的怀疑再被叶臻压几次就会改变性|向了。
唐宋苦恼地把脑袋从水里拔|出来,狠狠地吸了几口气,又朝后仰躺下去,开始思考对策。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叶臻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他本来是准备迅速从旁边飘过去的,可是听到舒笛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变成一点一点地蹭。
可听了几句也没听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因为叶臻基本没说话,说了也是“嗯”“知道了”什么的,而这个时候他已经飘到了叶臻的右后方了,再不加速就会被发现。
于是唐宋垂头丧气地抬腿迈了一大步。
就在此时,叶臻突然说了一句:“晚上我叫小李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