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言不喜欢这种感觉,尤其对方还是齐安君。
“滚开。”
宋子言使劲甩开齐安君的手,激动地站起身,怒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站在门口的ivy见情况不妙,感觉退出房间,生怕殃及池鱼。
齐安君依旧是神情自若,他别有意味地看向宋子言,笑道:“我才该问你想怎么样?宋子言,你不觉得你有点怕我?”
说罢,齐安君忽然站起来,伸手搭在宋子言的肩膀。宋子言下意识地闪躲,却发现自己中计了。
齐安君一副“看吧”的得逞表情,见宋子言板起脸孔不吭声,他转头瞟了一眼ivy的方向,问道:“你这个女助手年轻又漂亮,不会也跟你上过床吧。”
宋子言狠狠地瞪向他:“胡说八道。”
齐安君摇摇头:“不是胡说,我这都是有根有据的。宋子言,我早就听人说过,你在女模圈可是很吃香的。从你出道开始就跟女人扯不断关系,现在被关在剧组可不是要憋坏了?”
说到这里,齐安君忽然想起什么,接着道:“不过,就你那天在二楼看得起劲的样子,还真看不出能在女人身上这么卖力。”
见宋子言已经濒临发怒的边缘,齐安君无意再继续点火。只是走到门边,他忽然转头,补了一句:“你今天的表现不错,确实让我有那么点刮目相看。不过,希望你能继续保持下去,可别到后面几场戏又演砸了。”
齐安君离开以后,ivy赶紧回房,试探地打量宋子言的脸色。见宋子言呆滞地站在原地,不禁小心喊道:“宋子言……”
一连叫了几声,宋子言总算反应过来。然而,他的心思早就不在火锅上,随手夹了几筷子便不吃了。
脑中不断的浮现出齐安君刚才的样子,尤其是那人突然抓住自己手腕的瞬间。宋子言一个人躲在房里,无意地低下头,竟发现不知何时起,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手腕。待他松开时,已经勒出深深的红痕。
他隐隐察觉到什么,却又不得不选择逃避。
齐安君简直是个乌鸦嘴,从那天以后,宋子言的表现极不在状态,连工作人员都连声叹气,暗自讨论不知道何时能收工。
“齐安君,你是故意的吧?”
得知场次调换的消息,气,直截了当地找到了齐安君。
齐安君正和莫如生讨论拍摄事宜,见宋子言来了,便让他一边等着。直到他们谈话结束,才叫宋子言过来。
“我又怎么了?”
齐安君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可不像他话里这么无辜。
宋子言把当日的场次安排丢在桌上,问道:“为什么要调换顺序?”
齐安君反问道:“为什么不能?杜泽宇有别的安排,我让他集中演完戏份就可以离开,难道不行吗?”
宋子言自知无理,便说不下去。
齐安君不多问,只是催促:“刚才那场戏要重拍,你可以去准备一下了。如果再演不好,这场戏又要拖到明天,你觉得你对得起杜泽宇,对得起工作人员吗?”
闻言,宋子言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真想立马就给齐安君一拳。可惜,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齐安君的话如同预言,猜准了下午的拍摄不会顺利。这场戏一直拖到傍晚,天都黑了还没拍完。
又是一通怒骂,见工作人员都累了,齐安君不得不宣布停工。人群散开时,工作人员不免议论,明明前阵子宋子言演的很出彩,怎么到这场戏就演不下去了?甚至有人开玩笑地说,不是都传他和黄纪恩有一腿吗?按理说这种男人之间的调情应该是他擅长的才对。
不巧,这话让宋子言听到,他毕竟是公众人物,总不能上去理论。漠然地扫过那几人,故作镇定的离开了。
只有宋子言自己知道,当他听到这几句话时,内心深处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晚上,宋子言一个人在房里看剧本,越想越不对劲。其实这场戏的剧情很简单,不过是宋子言要和扮演海关局长的杜泽宇讨个人情,试图和他拉进关系,作为自己的靠山之一。然而,宋子言的角色是个长相出众的富家少爷,不但在戏里要和女人调情,还要和为数不多的男人调笑。这是一种不挑明的关系,比起知己来说,多了几分暧昧不明。
宋子言虽然是演同志片出道,往后的八年里,演的都是和女人谈恋爱的角色。“同性恋”这三个字一直都是他心里的痛,不管是谁说了都会让他翻脸。这不仅仅是因为外界传他和黄纪恩的关系,还有一种莫名的逃避。
只要想到戏中,他要如何与杜泽宇调笑,如何与他肢体碰触。这不是平常被david或者alex勾一勾肩,而是要在所有工作人员,乃至于观众面前上演一场男人间的暧昧。
宋子言做不到,他直觉地想要逃。
直至深夜,想到明天的拍摄,宋子言终究还是坐不住,冲到了齐安君的房间。
“有事?”
齐安君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湿的。宋子言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进了他的房间。
看到电视上放得是这几天的现场侧拍,宋子言一愣,下意识地坐在床边,不顾齐安君而看起来。
不知何时,齐安君吹好了头发,从浴室走出来。他悄悄地站在宋子言的身后,忽然在他耳边说道:“这场戏不错吧?”
宋子言一惊,下意识地闪躲,却见那人坐在床边,正是肩碰肩的位置。
“你还没说找我什么事?”
嘴上虽然这么问,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