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齐安君可以,宋子言却不可以。
齐安君的存在对他而言是特别的,两个人从敌视走到同盟,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对他的看法。也许当年第一眼的瞬间,他对此人是抱有好感的。俊美的脸孔,修长的身材,连声音都是这么性感,他优雅得好像贵公子,又充满了艺术家的才华。齐安君是让他嫉妒又让他向往的人,如果不是后来听到他对自己的藐视,他恐怕会忍不住对他亲近。
黄纪恩死后,宋子言第一次在齐安君面前抬不起头,对于齐安君的痛苦,他无法说一句对不起。他忘了对他的敌视,忘了他们曾经的针锋相对,他当时对他确实是内疚的。一年后,齐安君重新出现,他们之间竟然又换了一种关系,因为黄纪恩的联系,他们变成了同盟。齐安君说,以前的偏见也好,对立也好,如今都一笔勾销吧,从今天起我们必须是最佳拍档。
最佳拍档?他可以吗?
宋子言是什么人,宋子言只是个平凡人。他没有齐安君的艺术细胞,也没有他的观察力和交际手腕。他只会演戏,只能靠演戏而生存。如果他演不好,齐安君终有一天会把他一脚踹开。所以,他不能失去现在的机会。
黄纪恩说得不错,这个世界上或许有没由来的爱,但绝不存在没由来的恨。他曾经痛恨黄纪恩束缚了他的发展,痛恨黄纪恩让他知道自己竟然也会喜欢男人。那么他为什么恨齐安君吗?仅仅是齐安君对他的轻视?还是黄纪恩对齐安君的偏爱?
宋子言觉得,他对齐安君的感觉终究是理不清了。就如同现在,他应该狠狠地给齐安君一拳,甚至于把他给打趴下。可是,他竟然在齐安君的手里感到了快感,身体好像烧起了一把火,心头更是骚痒难耐,那家伙的技巧确实不错,三两下就知道了自己的敏感带。舌头灵巧地在rǔ_tóu打转,不久便硬挺起来,仿佛在等待更多的蹂躏。
也许,身体要比大脑更清醒。
“怎么样,宋子言,这就是跟男人做爱的感觉?你要不要试得更深入一点?等你感觉到快感以后,你就知道自己的逃避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对,宋子言是个懦夫,从小到大只会逃避现实,把真实的情感埋藏心底。他自卑,他懦弱,他不敢正视自己,他害怕真实的宋子言。所以,他活该被齐安君笑话,被他捉弄。
突然,齐安君用嘴唇咬住宋子言的rǔ_tóu,然后,他的牙齿一点点地啃啄,这种感觉明明应该是痛,可是为什么竟然还带着快感?
此刻,yīn_jīng已经肿胀难耐,对方的手却停下来了。宋子言睁开眼,竟然难道对方正含住自己的rǔ_tóu,笑吟吟地看向他。
这种感觉何其的刺激,仿佛是把压抑了快十年的激情一并激发。
不,不可以逃,齐安君是他的同盟,也是他的对手。他不能再让他看笑话,这个居高临下的男人无非想看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就好像那天在酒吧后巷,得意地看他难堪。
宋子言疯了似的,猛地抓住齐安君的头,使劲地将他拉起来。
既然他说他怕,那就做给他看。既然他说他逃避,那就痛快地面对。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挑起他的斗志,那就是齐安君。
他不可以输给齐安君。
热烫的身体牢牢的贴合在一起,宋子言双手环绕住齐安君的头颈,发狠似的亲吻他的嘴唇。唇舌缠绵之间,犹如狂风浪卷一般,喷发了性欲的火焰。
此刻,宋子言再也不想逃避,不错,他确实对这个男人的身体有yù_wàng,从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他就幻想齐安君在床上是什么样。这种感觉或许谈不上爱,仅仅只是一种对性的渴望。
“你终于敢面对自己了,宋子言。”
跨坐在宋子言的身体两侧,齐安君高傲地仰着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宋子言。与此同时,宋子言毫不认输,沉着地直视对方,再也不见逃避之姿。
“你给我闭嘴。”
闻言,齐安君大笑起来,把宋子言的双腿抬起,作弄似的拍了一把他的屁股。
“我本来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和男人调情的滋味,好好揣摩明天该如何用在杜泽宇身上。不过,现在的你倒是真让我有了性欲。”
说罢,齐安君弯下腰,把宋子言的yīn_jīng含住嘴里,他的舌头何其的灵巧,一点点地挑逗对方的yù_wàng。薄薄的嘴唇在yīn_jīng上来回磨蹭,缓缓向前,又猛地吞入,几乎顶进他的喉咙。快感如浪潮般席卷而来,令得宋子言失去冷静,他强撑开眼,看到那人正凝神望向自己,依然是带着笑意的神情。这时,宋子言忽然有一种冲动,缓缓地伸出手,轻柔地抚过齐安君的脸颊,直至嘴角的弧度。
yù_wàng在此刻喷发,整个人好像绷紧的弦,终于得以放松。然而,当齐安君坐起身时,宋子言知道,一切还没有结束。他在齐安君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yù_wàng,或许是室内温度偏高,那人的鬓角已经开始流汗。脱去碍事的上衣,齐安君的身材极好,肌肉精实而不夸张。
这就是男人的身体,没有丰满的胸部,也没有纤细的腰肢。他的身体充满了力量,带有一种自信的意味。而宋子言对这具身体产生了yù_wàng,不同于和女人做爱的感觉,那是一种更强烈、更富有激情的yù_wàng。
他想要触碰他,想要亲吻他,想要与他交合。
这就是宋子言的秘密,一个隐瞒了八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