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b区和a区这一层的总控室在a区最里端,所以她们暂时没有办法像上一层那样处理。b区通往a区的走廊成了必经之路。
实际上还在楼上,一行人就听见了连绵不绝的枪声,等她们赶到负一层的时候,枪声反而已经停了。
就在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了脚步声,是艾阳的妹妹艾雪带着另外两个留守东门的人来了。这两个人也都是女性,身材都十分高挑。
其中一个装配的全是大火力的军火,各类枪支弹药上身,简直就是个移动的人形军火库。这人名叫琼·布什,24岁,美裔,枪械大师兼技术宅,机械、电焊、电路、计算机黑客,什么都会的强人,四人小组里,基本后方都归她管。
另一个人十分奇怪,她手中居然提着一面巨大的盾牌,盾牌边缘还有锯齿,内部似乎还镶嵌着枪管,应当是远程武器与近战武器的结合体。她就只有这样一个武器,提在手中大摇大摆,显得十分吊儿郎当。这人名叫佐伊,25岁,北欧后裔,天生怪力,四人小组大前锋,攻防一体的坦克式绞肉机。最初在餐厅里,那个服务极其热情的服务生,就是她。
此刻两人都戴上了面具,面貌看不清。
一行人恰巧在事发走廊处汇合,还没说上一句话,她们就被一阵巨大的爆炸掀翻在地。待众人发懵地站起身后,走廊已然弥漫得全是烟雾。
兰妮挣扎着爬起来,往里面冲,就见一片烟雾之中,不远处的升降式铁闸门破了一个大洞,一个人影蹒跚着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一手提着枪,一手拖着一个人,身上穿着囚服,浑身上下染满了鲜血,铁鞋踩在走廊地面上,哐哐作响。
等这人走近了,才看清,正是牧黎。
“怎么回事?”兰妮颤声问道。
“先出去,我再和你们说,带上这个人。”牧黎的声音略有些沙哑。
兰妮看了看她手里一直拖着的人,正是那位红衣主教萨沙,现在已经晕厥了过去。
兰妮抿了抿唇,没有多废话,自己亲自上前,想要去扶牧黎,牧黎却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兰妮顿住,靠近她时,看到了她身上中了数枪,虽然已经结痂不流血了,可她的心还是揪了起来。
艾阳上前,扛起了晕厥的萨沙,一行人掉头向外行去。临走时,兰妮回头望了一眼后方,烟雾缭绕之中,兰妮看到了铁闸门内部一片鲜红,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和血腥味混合的味道,她暗暗吞咽了一口唾沫。
一路出去畅通无阻,一行八人分别上了两辆车,迅速离开了狼藉不堪的桑德堡监狱。
牧黎坐在兰妮车子的副驾之上,开车的自然是兰妮,后面坐着艾阳和艾雪,兄妹俩之间坐着晕厥后被绑缚起来的萨沙。而四人小组都上了仇争的那辆车,就跟在兰妮车子的后面。
兰妮紧紧抿着唇,握着方向盘,视线却止不住地飘向牧黎的方向。牧黎痛苦地坐在座位上,闭着眼,身上灰蒙蒙的,冷汗正在不断地渗出。她的伤势不轻,要换了正常人,估计已经动不了了,亏得她还能坚持到现在。她左肩中了一枪,左上臂中了一枪,右臂外侧中了一枪,右大腿中了两枪,唯一完好的就只有左腿了。此外,身上还有诸多擦伤,伤口数不胜数。因着体质特殊,伤口已经结痂不流血了,但是子弹还留在皮肉内,那种痛苦,是不能避免的。因此她现在正在饱受煎熬。
车子快速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似乎是在故意混淆监视探头。最后避开监视探头,驶进了一处老旧的小区之中,停在了一处两层的灰砖小楼之前。小楼旁就有一个大车库,两辆车并排停了进去,锁好车库门,一行人进入了屋中。
兰妮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牧黎进行治疗。林钊也来帮忙,她的本职就是医生,处理这种枪伤最是在行。
剪开囚服,割开伤口,用镊子取子弹,然后消毒,缝针,上药,包扎。等治疗全部结束,足足花费了两个小时。兰妮害怕牧黎痛,给她打了麻药,治疗的过程中,牧黎就已经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兰妮找了钳子,将牧黎手上的手环和脚上的铁鞋撬开,取了下来,看到里面贴着的消磁器时,她蹙了蹙秀眉,眼中一瞬有些迷惑,随即忽的了然。
原来如此,那枚吊坠......
之后兰妮又烧了热水,用热毛巾将浑身脏兮兮的牧黎擦干净,给她换上了干净舒适的衣服,才算终于忙碌停当。
时间到了下午三点多,众人从早上开始就没吃什么东西。林钊用罐头肉和速食面烧了一大锅香喷喷的面条,大家热乎乎地吃了。吃完后大家都去休息了,兰妮却依旧不得空,特意留了一份,端进卧室,放在了牧黎的床头。
本以为牧黎可能会睡很久,但是兰妮刚坐在牧黎的床边,就看到牧黎眼皮眨了眨,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