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鸽被雪霁说出的话深深地震动了,老实说,她对夜朗确实存有偏见,虽然夜朗目前在她的面前表现出来的跟她打听来的消息不符,但先入为主的观点,总是会解释为这个人在装。而且,她号称“万事通”多年,还出来没有失手过,夜朗的消息是经多方打听而来,也在夜家顺行而来的仆从里确认过,难不成所有人都在说谎?
雪霁看雪鸽的神色松动,以为她只是放心不下南宫凌风,又开口劝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少爷,即使夜公子对他不利,不是还有我们吗?!那句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充分地说明了少爷的现状。”
“哪句话?”
“傻人自有傻人福!”
“……”
夜朗看到门外的两道人影离开,若有所思的目光又绕回到南宫凌风的脸上,荡漾着幸福微笑的脸怎么看都看不够啊。在心中嘲笑自己何时变得这般的感性了,要是被以前的属下知道,一定吃惊地把眼睛都瞪出来。
夜朗轻轻地拍拍南宫凌风红扑扑的脸颊,唇放到南宫凌风的耳边,声音不大不小:“失火啦!”
闻言,南宫凌风猛地睁开眼睛,神情却有些迷糊,喃喃地重复道:“失,失火?!”
南宫凌风睡眼惺忪的样子,夜朗直觉得只能用“可爱”来形容,没有矫揉造作,如清水般清澈……夜朗的思绪就暂时停在了此处,因为“失火”二字的意思被南宫凌风消化后,他猛地坐起身子,二话不说,抱起身边的夜朗,就往外跑,径直跑到了院子里。
在院子里等待的雪鸽雪霁听到声音,齐齐往后望,一模一样的脸蛋上现出了一模一样的表情——呆滞。这大清早的,少爷抱着夜公子出来,还双双穿戴不齐,演的是哪出啊?!
被南宫凌风抱在怀里的夜朗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只是想试一下这个曾经在电视里看到过的叫人起床的招数,难得有了恶作剧的心,却有种反被整的感觉。
南宫凌风看雪鸽雪霁还坐在矮凳上,傻呆呆地望着他们,着急地提醒她们:“着火了,快啊!”
“着火?”雪鸽雪霁连忙站了起来,左右张望,哪里着火了?
像是在响应夜朗的话般,厨房里突然传出来忠伯紧张的声音:“哎呀,着火了,你个笨蛋。”
三人(不算被抱着的夜朗)一起冲到厨房门口,却见到忠伯站在一旁,又是气又是急地指手画脚,阿强在灶台边手忙脚乱地找着什么,至于着火的,四人顺着厨房看了一圈,才陡然发现,忠伯所说的着火应该指的那炒菜的锅里正冒着的火花吧。那不是正常的吗?忠伯干嘛大惊小怪!不过再仔细一看,那火似乎大了点!
忠伯在一边说得不亦乐乎,眼看着阿强急得团团转,也没有要上前去帮忙的觉悟,还添乱般叫嚣着:“哎呀,在你后面,快!”忠伯所说的是盖锅的盖子,阿强却没有理解到其中的精髓,转身看到水瓢,急中生智,拿着水瓢舀了一瓢水,直接到锅里。
一阵白烟、一阵哧哧之声之后,众人有了免费的汤喝!
“你个笨蛋,谁让你倒水进去啊?”忠伯仍然维持着不动的身体,隔空骂着不争气的徒弟,都教了这么久了,还是不会,真是气煞他也!
“灭火啊!”阿强委屈地解释道,救命啊,师父好凶。
“……”唉,朽木不可雕啊!忠伯心想,要是夜公子愿意当我的徒弟就好了,昨天,看他的身手还不错,是块好木料!
想到夜朗,忠伯就听到了夜朗的声音,语气生硬隐约带着别扭:
“可不可以放下我?”
南宫凌风直觉这句话应该说给他说的,低头一看,夜朗还稳稳地被他抱在怀里。看夜朗脸色微红,嘻嘻,自己的媳妇害羞了!
笑嘻嘻、乐呵呵地放下夜朗,南宫凌风满目崇拜,说道:“阿朗,你好厉害,你怎么知道这里失火了?”
刷,几双疑惑的眼睛同时盯着了夜朗,夜朗咳了咳声,丢下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就反抱起南宫凌风,往卧室走去,这小鬼冷得身体都冰了,还有心思做别的事!
南宫凌风被夜朗抱在怀里,才感到身上寒冷,不断地往夜朗身上蹭,空着的双手也抱着了夜朗的腰。啊,媳妇的身体好温暖!
穿衣洗漱,耽误不了多少的时间,不过要是有一个人一直在旁不厌其烦地喋喋不休,任谁也快不起来。
“你是不是会占卜,你告诉我嘛?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南宫凌风一脸的信誓旦旦,瞧见夜朗不回答,算是直接默认了,眼睛顿时发光了,开始了新一轮的滔滔不绝:“你帮我算算雪鸽有没有什么弱点,雪霁的毒药都藏在哪里,旺财为什么不喜欢我,张大婶为什么一看到就害怕……”
夜朗满脸黑线,这人还真把他当算命的了,还是无所不知的那一种。前世的夜朗最懂得如何利用身边的事物使其效益最大化,到了这一世,效益、利益之类的东西感觉离得远了,不过好处似乎还是有的,他咳嗽一声,带着三分正经七分诱惑地说道:“我刚刚替你占了一卦。”
南宫凌风神色一变,急急摆手:“不要给我算,我才不笨呢!”
夜朗忍住差点出口的笑意,抓住南宫凌风摆动的手,把他圈到自己的怀里来,柔声道:“你当然不笨啊。不过我算到了另一种方法,可以让你变得更聪明。”
惊喜地抬起头,南宫凌风还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夸自己聪明的话,不禁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