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南宫凌风眨眨眼,看看从窗户漏隙挤进来的阳光,在看看夜朗。
夜朗汗了一个,什么时候太阳都跑出来了?然后,接着摆出了一副教育的脸孔:“昨晚下了整整一夜的大雨,暂时不适宜出门。”
“没关系,相公,”南宫凌风没有理解到夜朗话里的关心,拍拍胸脯,很可靠的样子,“我会保护你的。这个,这个,还有那个,我都给你。穿在身上,既不怕路滑,也不怕雨水溅到身上,还很保暖。”
看了看南宫凌风递过来的行头,夜朗知道再说什么都失去意义了,干脆将这些行头全部给南宫凌风穿戴在身,称了他的心。
绣金皮制底靴,描边是朵朵折褶红梅,紫底团花长袍,腰间系着一条嵌珠金带,悬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玉璧,头上亦戴金色发冠,外披一件雪色貂裘,南宫凌风周身上下贵气逼人,却一点也掩盖不了那张漂亮的脸蛋,风一吹,乌亮的黑发与从发冠垂下的红缎纠缠飘扬,映得那张白皙的脸孔,美目流盼,漂亮得越发不像凡人。
夜朗看得心中一动,想着这样的人是属于他的,竟觉得不可思议。臂弯一展,就将南宫凌风拢在怀里,一股充实的满足感由心而生,好想就这么让时间停下来,转瞬永恒。
“相公,我穿了,你怎么办?”南宫凌风总是适时地打断夜朗的温馨感想,“我们可是要悄悄溜出去的,不能让雪鸽她们发现,现在房间里已经没有这样的衣服了。”
“我没有生病,可用不上这些。”夜朗给南宫凌风理理衣衫上不平整的褶皱,善意地提醒他:“要偷溜可得趁快,一会可就来人了。”
“对啊,”南宫凌风一脸的恍然大悟,连忙拉了夜朗的手,“相公,放心吧,我的轻功可好了,绝对不让她们追到。”
夜朗想起自己晕轻功的事情,刚想发表一下声明,就被南宫凌风一把抱住腰,逆着风飞了起来。
南宫凌风居然上了房顶,看样子是不打算走正常的路了。夜朗看来不及了,只好眼睛一闭,嘴唇紧抿,完全是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壮烈模样。
白色的身影在房顶轻轻一飘,足尖点地的同时,如展翅的蝴蝶,向王府外奔去。
王府新来的侍卫见状,以为是敌人,急急想追去,却被另外的人拉住:“别去,雪鸽姑娘吩咐了,那是小王爷与夫人。”
刚刚要离开王府,南宫凌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赶紧提气,从房顶上直直下落,就这么凭空降落在王府门口,吓得守卫神色剧变,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样子,待看清楚是南宫凌风之后,彼此望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相公,你头晕不晕?肚子疼不疼?想不想吐?有没有恶心的感觉……”南宫凌风说了一堆妊娠反应问夜朗。
夜朗其实什么都没有,不过听到南宫凌风的问话后,头就大了。听南宫凌风的意思,再问下去,指不定会问出什么来,赶紧拉了他的手,道:“快走吧,你不是饿了吗?”
“嗯。”点点头,饿的感觉即时就占领了南宫凌风的脑海,发亮的眼睛中似乎已经是两块烤鸭在飞了。
有了目的地的赶路,速度是上升了数倍,情趣却荡然无存,夜朗好几次想开口让南宫凌风慢一点,但是想起自己说过的“快走吧”,就觉得不能自打嘴巴,还是闷声走吧。
不多久,西街就到了。
夜朗半抱着南宫凌风刚刚出现在西街街角的时候,一声怒吼,一个金黄色的身影闪电般地向他们冲过来。
又是旺财!
夜朗眉头稍皱,正想嘱咐南宫凌风小心的时候,怀里的南宫凌风蓦地有了动作。他从夜朗的怀里挣出来,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根骨头,在旺财离他们还有三丈的距离时,南宫凌风将手里的骨头轻轻抛起,完美的抛物线下落,不过最完美的还是旺财的动作。
但见旺财刹住冲向南宫凌风的身子,借着前冲之势,使劲在地上一跺,凭空跃起,在骨头离地面尚有三尺之余的时候,咬在了口中,落地的时候,已经朝着南宫凌风示好地呜呜叫,然后就转身享受它的大餐去了。
好个吃人嘴软的现实狗!
夜朗额头浮上黑线地看完这一幕,疑惑地向南宫凌风问道:“你怎么会准备骨头?”
南宫凌风眼睛一眨,理所当然地回答:“这里可是旺财的地盘啊!”说完,还骄傲地微微扬起头颅,为自己的先知之明。
“啪啪……”一阵鼓掌声响起,雪鸽的声音接着出现:“少爷,成亲后果然变聪明了嘛!”
俩人随之望去,夜朗因为早就看到那群人倒是没有多大的吃惊,不过南宫凌风就吓得眼睛都差点瞪出来了,他结结巴巴地看着那些人,一个一个地念出名字:“阿殇、忠伯、雪鸽、雪霁、雪宸、雪梦……”
“好啦,”云殇打断南宫凌风的话,“不用介绍了,我们都知道彼此的名字。”
雪鸽喜滋滋地跑到南宫凌风的身边,抱怨道:“少爷,我们等你好久了,怎么现在出来啊!”
“在这里等我,为什么啊?”南宫凌风很是不解,他不是偷溜出来、一个人都没有惊动的吗?(守卫:-_-|||……小王爷,你是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出去的,没有一个人没有被惊动。)
跟着过来的雪霁解释道:“本来雪梦是在弄饭的,哪知道忠伯坚持要阿强进去帮忙,雪梦又坚持不要,就在门口杠上了。我们都以为饭好了,到厨房的时候,发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