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排东倒西歪的秧苗不会是他插的吧?
为什么它们全部都飘在水面上?
-_-|||……
“哇,你在干什么呀?”南宫傲雪咋胡的声音传来,南宫修竹以为她说的是自己,脸上顿时发烫。却不料,这个时候,另一个辩解的男声传来:“你也一样。”
发觉原来不是在说自己的南宫修竹顿时松了一口气,朝声音的来源望去。先是呆愣了一下,然后,南宫修竹就忍不住笑了。
原来南宫傲雪说的对像是夜朗,他(她)二人共同负责一块田,采取了分开作战的方式,一人站在一边。不过本是平行线的两人,插着,插着,竟然在田里的中间会合了。而他们插的秧苗俨然就是一个巨大的“x”,不过才完成一半而已。
看来两个人的平衡感都不好。
待看清了他们田里秧苗的分布,各个田里都传出了闷笑。
南宫傲雪脸色讪讪,正想一个一个地挑毛病,就晃眼注意到了南宫修竹面前漂浮在水面上的一排秧苗,跟着大笑:“快看大哥插的秧苗,一个个还浮在水面上呢!”
于是众人的嘲笑声又转向了南宫修竹这边,与他一起合作的刘洪叔只能无奈地摇头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大不了,一会儿晚点回去。”
南宫修竹被大家的笑声一刺激,脸色就变了,想他堂堂的世子之身来做这平民的事,克服心理障碍,已经很是了不起,居然还被人嘲笑。越想越不忿,南宫修竹遂上了田埂,气呼呼地穿上鞋袜,扬长而去。
其余的人面面相觑,南宫暮云悄声问南宫傲雪:“二姐,追不追?”顿了一顿,不放心地补上一句话以分清楚责任:“人可是你气跑的。”
南宫傲雪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小子就知道推卸责任,刚才嘲笑的声音也不比旁人小嘛。而且……”暧mei的眼神飘向了夜冥。
南宫暮云心领神会,突然提高了声音:“人可走远了,再不追,来不及了!”
夜冥本来还在犹豫,待听到南宫暮云明显的提示之后,才暗叫一声糊涂,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么好的机会,还是南宫家的人帮着制造的,怎么能错过?当即一个感激的眼神丢过去,对南宫暮云道一声“麻烦了”,就连忙穿上鞋袜,追了去。
“唉……”南宫暮云装模作样地叹叹气:“连一向精明的夜大哥都糊涂了,看来是陷进去咯。”
在南宫修竹穿鞋袜这段时间里,被嘲笑的夜朗东张西望,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来的人,没有平衡的感觉并不丢脸,但是知道了毛病,却不想办法改善的话,才是丢人之至。
他东张西望一阵,突然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一样,跳上了田埂。
当夜冥追着南宫修竹而去的时候,他就拿着一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绳索出现了。
南宫傲雪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夜朗也不说话,默默地走到一边,将手中的绳索一端绑在一块大石上,接着又走到田埂的另一边,搬来一块大石,将绳索的另一端绑在上面,再将多余的部分缠绕在大石身上,这样绳索就被拉直了。
拉直的同时,南宫傲雪明白了他的用意,不禁在心中喝了一声彩:好个聪明的夜朗。
原来,夜朗将绳索两端固定、拉直,这样就横着在田上方形成了一条笔直的线,他与南宫傲雪二人就可以沿着直线的方向插秧,再也不用担心“斜歪”的问题了。
“这个地方,我们刚刚好像来过!”南宫朽停下了小小的身子,对身边一直在喋喋不休地念叨刘洪叔家可爱小动物的南宫凌风说道。
“哪有?”南宫凌风看都不看,就直接否定了。
“的确像是走过了的。”雪梦也发现了不对劲。
接着,忠伯也认真地观察了周围一边,谨慎地点头:“就是刚刚走过的地方,难道我们走进了别人设置的八卦阵法之中?”
“不会吧?”雪梦吃了一惊,不就是个乡下地方吗?谁会无聊地在归家的路上设置阵法?
这时,南宫朽问出了关键的问题:“是谁在带路啊?”
他一问完话,前后并行的人都让出了身影,显出了最前面的人……阿强!!!!
……>﹏<|||,怪不得会原地打转!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扬长而去的南宫修竹居然奇迹般地碰到了南宫凌风等人。
南宫凌风惊喜道:“大哥,你也要跟我们回去吗?正好呢,朽儿刚刚跟我说了,刘洪叔家里有老虎、有大鸟、有鸳鸯、有狐狸(敢情,刘洪叔家里开了个动物园?)……”
……>﹏<……
南宫朽在一旁听得差点昏厥,他的原话可不是这样的。
而南宫凌风每说上一句,南宫修竹的眼睛就亮上一分,晓是他平时里自诩见多识广,听到南宫凌风口中说出的动物名称,也不禁心动难耐,急忙抓住了南宫凌风的手:“还等什么?走。”
又是一个急性子。
看着两个绕过最前面的阿强,急步朝刘洪叔家的方向走去,其余的人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追了上去。
但是最无奈摇头的,还属于紧随而来的夜冥。看着一路过来的田园风光,心中惊叹这里人烟稀少、风景优美,实在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也感激着南宫姐弟给自己制造的好机会,却不想转眼就被南宫凌风给破坏了,算是成也萧何败萧何。
没有办法,夜冥转身,回到了秧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