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雪霁忍不住好奇,问道。
云殇递给夜郎一个明了的眼神,回答:“我们在谈昨夜夜郎见到的美人。”
“美人?”雪霁皱眉,“公子不是没有见到君书瑶吗?”
“君书瑶没有见到,并不代表没有见到旁人啊。清苑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了。”云殇代替夜郎做了回答。
雪霁听到,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什么美人?有多美?”
云殇把眼睛眺向夜郎,示意夜郎自己回答。
夜郎装模做样地想了一阵:“貌若天仙。”
雪霁听到熟悉的词汇,利马不服气地回嘴:“天仙有什么好看的?”
云殇又插嘴了:“反正夜郎觉得好看就行了。干你小丫鬟什么事情?”
“怎么不关我的事?”雪霁冲着云殇咆哮,“公子可是有夫之夫,怎么可以乱看别人?我家少爷怎么办?”
“真是瞎操心。”云殇摇摇头,反正他是绝对不会给雪霁解释的,而且也不许夜郎解释,他就要看雪霁着急的摸样,越是急越好,所以趁者雪霁咆哮的时候,云殇将夜郎推进了房门,说什么“看病”将房门紧紧地关上,不许进不许出,将一切似乎都阻挡在了门外。
很快,南宫王府派人来找夜郎,甚至连管家都派来了的消息不胫而走,当夜家堡的主子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禁都吃了一惊,难道南宫家的人是真的重视夜郎吗?可为什么那位关键的人物就是不出场呢?
夜耿是从哭哭啼啼的柳飘飘那里听到的消息,所以比旁人稍微清楚一些,知道来的下人共有四位,一位是小厮一位是自称南宫王府的管家,都身带着南宫凌风的令牌,算上那位婢女雪鸽,已经是三枚了。
想到这里又开始不明白了,作为身份代表的令牌,又是王爷之尊,怎么会同时出现三枚之多?还个个是下人带着。猜疑归猜疑,令牌是真的倒是不争的事实。
联想起之前那位婢女(雪霁)所说,他们是来的路上出了事,才延误了到达的期限,现在正往夜家堡赶来,加上现在管家与小厮出现,难道南宫凌风真的在赶来的路上?
越想,夜耿就越觉得可能性颇大,同时心里也有了一丝安慰,夜郎虽不成材,但毕竟是自己的血脉,他还是期望南宫凌风对他好一点。不过越想,心里也越加的恐慌,究竟是什么事耽误了南宫凌风的行程,连回门这么大的事都被暂时搁置?
蓦地,夜耿想到了这几天突然出现的,让他焦头烂额的生意阻拦事件:
夜家堡是家族式经商,主要经营丝绸布匹。在这方面,虽不敢说垄断的地步,但也是寡头经营的少数大商贾之首,一辈一辈地发展下来,才沉淀了今日的辉煌。可是,就在前日,不知从哪里忽然来了一股势力,全盘抢走了夜家堡几家大的丝绸供货赏紧接着,布匹也出了问题,然后就是合作多年的店铺,突然不顾往日交情,在明知道夜家堡现在暂时拿不出布匹的情况下,纷纷要求兑现与夜家堡签下的协议……
一桩桩,一件件,分明就是冲着夜家堡而来,这也是夜冥回来之后不久就出现的原因,东西调度,将夜家堡属下的商铺里作为存货的丝绸布匹全部拿了出来,先满足了那些到时间的协议,可是眼瞅着存货快无,又有一批协议面临到期。
这个时候,南宫凌风来的路上又突然有事耽误,实在令夜耿不得不怀疑是那股针对夜家而来的势力所为。
稍稍安抚了一会儿柳飘飘,他就让她在房间里好好休息,那股纠缠了他一整天的不详预感在心里不断翻腾,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忽略,不行,一定要去看看夜冥。
直觉,夜耿竟这股不详预兆理解为近日一直都不稳定的生意,却不知道另外一件足以让他崩溃的事情正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
夜郎与云殇在房间里呆了一下午,直到夕阳西下的时辰,两个人才晃悠悠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望着西方天空,夕阳将云笼罩,层层叠叠都是金红的色彩,一大片一大片地,美不胜收,云殇不禁惊叹自然的鬼斧神工。从来都知道象征开始的朝阳美,却不知面临结束时,也可以美的如此梦幻。
另一边,夜郎与他并排站立,同样凝视着天边被云晕染的天空,只是那份美丽,到了夜郎的眼里就是肃杀的血红,残阳如魔,带给了那一放天空嗜血的不详。望着那一点一点的红,染遍了天际,汇聚成大片的红色,流淌着,仿佛经过了夜郎心上,将夜郎淹没。
闭上眼,夜郎不觉后退一步,为什么有一种被阴谋包裹的感觉,为什么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为什么那感觉背后竟是一股浓烈的不详与悲伤组成?仿佛失去了什么,仿佛陷进了什么?
“凌风”不觉间,夜郎叫出了那个心心念念的名字,许多人都认为感觉只是一个虚无的东西,不值得信任。但夜郎不一样,他在复杂错乱的环境生存,稍不留意就会面临生死的瞬间,多年的经验培养了他的异与常人的观感与对危险的直觉。
到了这个时空,生活是放松了不少,但并不意味着他的这些生死练就的本事就放松了。现在的他就像是过冬的猛兽,闻到了危险的气息,睁眼之后,已经是犀利冷嗜的光芒,镇静如往昔。
当夕阳往下坠的时候,光芒收敛了一些,但是那红如血的颜色非但没有淡化,反而愈加的浓烈,由红转黑,夜郎甚至闻到了鲜血的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