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凌探头左右望了望路两边,对他勾勾手指。
越天和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依旧乖乖地凑过去一颗青花大光头。
陆舒凌趴在柜台上“啾”啄了一口他被茶水沾湿的嘴角。
越天和对小白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没控制住脸部肌肉,登时拧了张凶脸傻乎乎地笑出了声。
两人趁四下无人,偷偷摸摸地交换了一个茶味儿的浅吻。
越天和找了个由头请陆舒凌吃饭晚上再送他回来。
陆舒凌本来不让他请吃饭,越天和谈恋爱不擅长,但在请客吃饭这种事上倒灵活得很,立刻说要不然你请我吃饭。
陆舒凌想了想越天和上次二话不说借了五万呢,是应该请人吃顿饭,果然答应了。
越天和心花怒放面子上很镇定,带着陆舒凌去了一家口味不错的馆子。
他认识那地方的老板,愣是让老板打一折,不打折?老子把你腿打折咯信不信?
总之最后没让陆舒凌掏多少钱。
吃完之后两人在路边散步,沿途的路灯一一亮起。
越天和趁着兴头说要礼尚往来,请陆舒凌去吃烧烤,陆舒凌被他臭不要脸地拖着答应了。
一到烧烤摊越天和就点了一箱啤酒。
陆舒凌赶忙摆手说他不能喝酒。
越天和让他放心,自己喝。
没错,他不灌醉陆舒凌,他打算“灌醉”自己。
结果可想而知,越天和醉得颠颠撞撞,话都说不清楚。
陆舒凌扶住他也不知道往哪儿去,只能带他回奶茶店。
越天和歪在陆舒凌肩膀上闷头坏笑。
陆舒凌千辛万苦地摸出钥匙开了奶茶店的小门,让越天和躺到铁丝床上。
他处理醉汉算是经验丰富,越天和这么睡第二天醒了肯定会难受。
他把越天和摇起来,让他喝了几杯水才放他继续躺下去睡觉。
但是唯一的铁丝床被占了他睡哪儿呢。
他拖了两张椅子和一张凳子,拼成床,用被子当床垫,盖着衣服背对越天和睡了。
越天和近两米的个头窝在那张一米五的铁丝床上,瞪了双幽怨的灯泡眼直勾勾地盯着陆舒凌的后脑勺。
26.
陆舒凌其实没睡沉,他平时就很难入睡。
没过一会儿更是蒙着头咳嗽了起来,声音沉闷,不想打扰到越天和。
戏演到这份上可不行,小白鸟这样睡能舒服吗?
任是越天和皮糙肉厚都嫌铁丝床硌得慌,别提小白鸟细皮嫩肉的,成天这么睡得多难受啊,可别睡出毛病了。
但他在那装醉装睡呢,立刻爬起来一定会很突兀。
他是关心则乱,也不想想陆舒凌咳成那样哪儿有闲心关注他是不是演的呢。
越天和一副便秘脸抵在铁丝床上酝酿怎么表演垂死醉中惊坐起。
正当此时,外面的卷帘门突然伴随震天响的“哐哐哐”声剧烈地晃荡起来。
越天和借坡下驴,不满地咕哝几声,装出一副被吵醒的懊恼模样,爬起来巴巴地去看陆舒凌。
幸而灯光昏暗,陆舒凌没当场识破他拙劣的演技。
陆舒凌听见门响很镇定,这段时间他都习惯了。
他以为越天和真是被砸门声吵醒,反过来安抚越天和让他躺回去睡觉:“没事,别管他,一会儿就走了。”
越天和没听,看陆舒凌止了咳嗽才放下心,直起身往外走:“碰上哪天天塌了你也能当没事儿。”
这动静都他妈赶上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