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凌枕在他肩头歪着头看他,眼睛在黑暗里隐隐绰绰反着微光,好像在等他说下去。
越天和一想我操这时候我他妈逞什么英雄,小白鸟到时候得嫌弃和自己在一块儿不安全了,他必须赶紧圆回来。
“都是几年前的事儿了,”他指自个儿毁了一半的脸,“我现在主要看场子,没什么特危险的,都是怂逼,弱爆了。”
陆舒凌想到和周存滨在莎俪大厅闹腾越天和出来解围:“哦,所以那天……”
越天和点了点他的额头:“所以老子不会再让那傻逼欺负你,遇到今天这种事告诉我成吗。”
陆舒凌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越天和干咳,总觉得在这种气氛下应该更进一步,做点什么说点儿什么啊。
他鼓足勇气蚊子哼似地:“那你愿不愿意和我……”
陆舒凌似乎没听见,合上薄薄的眼皮:“很晚了,早点睡吧。”
越天和一口气憋在喉咙口,对着闭上眼睛的陆舒凌,干涩的嘴唇张张合合,最终没有开口。
他看出来小白鸟不是没听见,是故意不想谈。
他再往下问也问不出好结果,还不如放一段时间再说。
有的事情不能追得太紧太急。
再想想也对啊,小白鸟刚分手就和他来一段吗?他当小白鸟什么人了?
而且他俩也不算熟,他得再加把劲。
28.
天色透白,越天和睁了眼睛,感觉怀里抱着的人姿势都没变过。
他咧开豁了口子的嘴角,笑得无声,凑上去用嘴唇触碰对方薄薄的眼皮。
陆舒凌眉头颤动,亲昵地哼哼:“嗯……存滨……不要闹,睡觉好不好。”
笑容僵硬在越天和瞬间黑了的丑脸上。
陆舒凌动了动,又停了几秒,终于从半梦半醒中反应过来。
他忽地睁开眼,眼睛里一片雾蒙蒙,抬起头,脑门抵上越天和的鼻尖:“……越哥?”这才迷迷糊糊地弯弯眼睛:“早呀。”
越哥个屁!谁是越哥,老子是你老公!
越天和气得咬了一口陆舒凌的鼻头,咬得红通通。
陆舒凌被咬完了还傻乎乎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疼……”
越天和瞬间没脾气了,又是抱又是亲连声问他疼不疼疼不疼。
陆舒凌习惯每天回笼觉睡到大中午,缩在被窝里不肯起床。
越天和则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亲了亲拱成一团的陆舒凌爬起来出门找早点摊。
一时没找到,他四下晃了晃,转个方向拍醒了住附近的倒霉小弟的门。
倒霉鬼就是那个黄毛。
黄毛前天h到凌晨,这个点被人拍门拍醒了起床气爆表,开了门刚要骂街呢,猛地看见一尊煞神吓出屁了都。
越天和跟吓到精神衰弱的黄毛拿了感冒药,又问他这儿哪儿有早点摊。
黄毛忙说越哥你要买啥我帮你买啊。
越天和只让他指个方向,自个儿买了早饭带着感冒药一并带给陆舒凌。
陆舒凌接过冒热气的煎饼果子,但没有接感冒药,推越天和的手:“谢谢越哥,不用这个,没有用的。”
越天和的煎饼在路上两三口啃完了:“你不是感冒吗,这么多天不好得吃点药。”
陆舒凌一手提着越天和买的煎饼和豆浆,不知道该用什么说辞搪塞他。
越天和拽过小白鸟的爪子,把药盒塞他手心里:“按时吃药。”
陆舒凌只好收下了,喉咙里嘀咕:“非要我吃药……真的没有用,自己会好的。”
越天和听不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