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了,妖。有什么区别呢?我不忍心做的事,还不是一样默认你做了!我参与了,对他来说就和我亲自干的没有两样,他觉得他看错我了,我也觉得现在的我不是我自己了,那么疯狂又没有人性的事,为什么我能下的了手?”
舒扬沿着墙根滑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扒着头,凌乱的低垂着。
妖黑着脸站在一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忍不住骂起三字经。
明明我是第一执行者,你们俩吵架怎么一点顾考略别人的感受,心胸狭窄、阴险狡诈、无恶不作……疯狂又没有人性,骂来骂去两个人伤心成那个样子,其实全部都是骂的我好吧!
因为受害人情绪完全失控,送去医院之后医生嘱咐病人在短期内不宜再受刺激,否则病情加重,很可能最后会变成神经失常。
案子暂且搁置在了那里,叶雨岑也抓紧了时间,不管文宣见不见他,他还是死皮赖脸的等到了和文宣见上一次的机会。
略微昏暗的小房间,一张餐桌面对面坐着一对父子,边上还占了一个笔挺的警察。
这样的见面没有人会觉得自在,叶雨岑拘束的坐着,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好不停地抓着裤腿磨蹭。
“我说过不要你来见我的,这种窝囊样子,我不想让你看见,丢脸死了。”文宣看着叶雨岑,不觉皱了皱眉头:”你、你瘦了很多,脸色也差,全身怎么只剩一把骨头了,回去吧!别担心我,吃好睡好,我会没事的。”
“恩,你会没事的。”
叶雨岑默默的把话重复了一遍,伸出手想要握住文宣的,可是边上的警察脸色一变,叶雨岑知道自己逾矩,忙讪讪的收回了手。
“孩子就是孩子,指甲留了这么长也没剪,等会儿记得剪了,要不会刮伤自己。这段时间呆在这里,改改脾气,能忍就忍吧,看你嘴角都是青的,别和别人打架了知道吗,还有……”
男人没完没了的说着,就像所有担心孩子的父母那样幸福的唠叨,文宣挑眉看了眼啰啰嗦嗦的男人,心里暖暖的,嘴上还是佯装不高兴的打断了。
“别把我当孩子了,你明明知道在你的面前我不想当个孩子,更不行被你看成是儿子。”
“好啦!我知道,你的心情我都知道,以前是我错了,以后不会了,从此以后都不会了。”
“嗯?”
文宣看着男人有些诧异,一阵静默,男人继续说:“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多学着做家务吧,总这么邋遢着也不是办法,我不能总照顾你,你得学会独立了。”
“你死乞白赖的要见我一面就为了说这些的?我还以为在危机关头可以听到一场表白的。”
“呵,等你出来了我天天对你表白行了吧?”
“真的?”更加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男人脸一红,诺诺的垂了头。
“……真的。……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那一天,叶雨岑很奇怪,像是欲言又止,还说了很多让叶文宣大吃一惊的话,听着好像超越了父子间的温馨和甜蜜。可是感觉却不对,文宣觉得那更像是一场告别,就好像远走的人在向亲人交待一些事情。
那一天,叶雨岑的笑容很温暖,宠溺的望着文宣,那么温暖,却像是把全部的热度都在仙剑的短短几十分钟里全部耗光了。
那一天,文宣没有想到那会是自己离开中国钱见到叶雨岑的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