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奕怒转头:“聘礼呢!”
覃深勾起嘴角:“哦?奕儿想要本将军的聘礼啊?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嫁给本将军么?”
俞奕面无表情地望着天空,双眼放空。
碰上这样的无赖将军,本王能怎么办?本王也很绝望啊!好想把他绑起来从这里推下去哦。
想到之前都是自己把别人调戏得面红耳赤春`心萌动,俞奕非常忧伤。作为一个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备受宠爱的王爷,当今俞皇的唯一的宝贝皇弟,俞奕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憋屈感。
虽然是自己自找的吧,跑到别人地盘上调戏该地盘的头头,最后把自己作得敢怒不敢言。听起来好像自己很不在理……但是!还是不能忍!
不在理怎么了!本王是王爷!本王就是可以这么不讲理!
俞奕抬起手,搭在覃深的肩上,打算就这么一胳膊把人给推下去。
覃深反手一牵,牵住他的手,笑着把他拉到城墙边缘。
俞奕顿时不干了,一边往城墙中间退一边嚷嚷:“你想干什么?下聘不成恼羞成怒要谋杀亲亲小娘子吗?”
覃深不理他,随手把人往身前一扯,松松地搂在怀里。
俞奕便紧紧地扒住了覃深的衣服。要死也得做个有鸳鸯的鬼。
覃深看向俞国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南边是覃,北边是俞。穿过这里,即为敌,再难相见。”
俞奕顿了顿,挣了挣手:“只要不死,总有再见的机会。”
覃深低低笑了起来:“说的也是。”
覃深松开他,自己走到城墙边沿,踮着脚向下望:“苏子曰,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真想试试这是种什么感觉。”
俞奕呐喊助威:“跳吧!跳!很快你就能体会到了!”
覃深瞥了他一眼:“我要跳也得带着你一起跳。”
俞奕:“……凭什么!”
覃深:“凭我是你亲亲相公。”
俞奕面无表情地走到骏马旁边,抬起腿,往前踹了一脚。
我打不过你,我还打不过你的马么?
骏马仰起脖子长长嘶鸣了一声,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
俞奕一个激灵,立刻蹿到覃深身上:“它它它是不是要踢我?”
覃深顿时笑得桃花眼弯成了一道月牙:“自作孽不可活,奕儿没听过这句话么?”
俞奕把自己挨到覃深身上,悲愤道:“听不懂!”
覃深拍拍他的屁股:“乖,小黑不踢人。”
小黑是骏马的爱称。
俞奕愤愤把自己从覃深身上扒下来。
“小黑难听死了。”俞奕弹弹自己的衣袖,嫌弃道。
“一匹马,要那么好听的名字作什么?”
“好歹跟你一场啊!”
覃深看了骏马一眼,朝俞奕笑道:“跟我的马太多了,上几次战场就要换一匹马,都要取名的话也太累了。”
俞奕撇撇嘴:“覃深,情深,你这么薄情的一个人,竟然会取这么深情的名字。”
覃深笑笑,看着他,弯着桃花眼不说话。
俞奕走上前去,与他肩并着肩看向城墙下的两国:“覃俞没有和好的可能吗?”
“没有。”
“哪怕万分之一?”
“……没有。” 风中传来一声叹息。
俞奕沉默地看向自己的国家,那里,有他的子民,有他的兄长,有他的狐朋狗友。
“给我折一只纸鹤吧?”良久,俞奕开口。
覃深从衣袖里摸出一只尖嘴尖翅膀尖脚的丑得不忍直视的纸鹤:“这个么?”
俞奕:“……”
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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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深把纸鹤塞在俞奕手里:“娘子嘴上虽然不承认,心里却日夜思念为夫思念得紧。咱们都是覃人,想见随时能见,还要纸鹤做什么。”
子曰:调戏可忍,被调戏誓不可忍。
俞奕怒道:“那你时时带着只纸鹤在身上做什么?你没事折只纸鹤带着你是吃多了傻了吧!”
覃深用手抚着俞奕的脸,幽怨地看着他:“为夫不是看奕儿喜欢纸鹤嘛,图个浪漫罢了。奕儿这么说为夫,为夫心口痛痛。”
俞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