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亦凡想要伸手拉住张艺兴,奈何他有意躲闪,扑了空,又怎料玉禾突然扑倒张艺兴脚下,抱着他的腿,哭诉。
“张二爷,您是亦凡哥的朋友,您行行好,帮玉禾向亦凡哥求求情吧,求您帮帮玉禾吧。”
她突然将平常的‘大尉’换成了‘亦凡哥’语调加重,张艺兴便对她腹中暗藏的心思领略一二。
看着脚下哭的稀里哗啦的玉禾,她哭诉着让自己为他求情,求吴亦凡娶了她,简直可笑至极。
他要求自己爱的人娶了别人。
第26章 【贰拾陆】
转脸看向吴亦凡,见他眉头紧锁,只觉得一瞬间便想不顾一切拉着他离开这个地方。
吴亦凡突然一步垮到张艺兴和玉禾面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张艺兴后,一把将地上的玉禾拽起,怒道,“你这又是何必,何必将一生浪费在一个无心人身上,我为你寻得一门好婆家,给你金银嫁妆,倘若你害怕孤身一人,受人欺凌,我们便认你是我吴府一女,我吴亦凡的妹子嫁了,如此,谁还敢欺负你。”
“你说出这等…辱没名节之话,怎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
吴亦凡知道如果说出实情,定会让玉禾更加难堪,既然是自己当初留得祸根,就该自己解决。
“爷,您不要玉禾了吗?”玉禾扑通跪在地上,双手扶在吴亦凡腿上,“纵然玉禾的身子给了爷,但玉禾不敢多想,只想在爷能让玉禾呆在您身边,为奴为俾伺候您,玉禾就心满意足了。”
“二爷。”她跪着爬到张艺兴腿边又哭到,“二爷,求您给玉禾说说情吧,您可是爷的朋友,兄弟。”
好像一切都是这么自然,他是他的朋友,甚至是所谓的兄弟,而非…爱人。
她这一次次的难为张艺兴,着实让吴亦凡不免心中厌恶,一把甩开玉禾,将张艺兴挡在身后,“你我之事,何必牵扯到他,当真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如了愿吗?”
她哭的泪里带花,险些要哭晕过去,怕是在冷血的人都要为之动容了,张艺兴吸了吸鼻子,弯腰扶起玉禾。
“玉禾姑娘,快些起来。”
“不是我不帮,只是…”他看也没看吴亦凡,对吴老太说,“贵府的私事,轮不到我一个外人插嘴,只是艺兴唱了那么多年的戏,也略悟出些道理,既然做了,为何不有个圆满的收尾,何苦为难了别人,又难为了自己。老祖宗,艺兴就先告退了。”
“是吴家待客不周,管家送送艺兴。”吴老太还是越扬着笑脸说,“出此丑事,让你见笑了。”
“老祖宗哪里话,吴大少一表人才,fēng_liú倜傥,男女之事乃人之常情,再说老祖宗刚才不也说了,就盼着吴大少能早些娶妻纳妾,为贵府多添贵丁。”张艺兴牵强一笑,拘礼,“艺兴告退。”
“艺兴!”
张艺兴走得很快,可以说是用跑的,恨不得一步就踏出这吴家大院,吴亦凡追上去拦住时,张艺兴已经走到了门口,握紧他的手腕,蹙眉看着一直低着头不肯看他的张艺兴,惆怅开口,“我没有。”
张艺兴抬头,望着那一双满是哀愁苦楚的眼睛,不由得心一颤,满心愧疚,哑涩开口,“这是我来时路上买的,不晓合不合你口味,你若不喜欢,就...就扔了罢。”
张艺兴随着就要丢掉手里的纸袋,被吴亦凡连忙接过,匆匆捏了一个含进嘴里,如品尝到仙界美味一般,百般满足,“不,不,我喜欢,怎么会不喜欢,简直太好吃了,真真是要爱死了。”
“那大少可否让开了。”张艺兴淡淡地说。
吴亦凡愣了一下,顿了口气,不情愿地挪了下步子,张艺兴越过他,头也没回,直径走去。
“艺兴!”
眼看他就要出了大门,眼看就要消失的身影,吴亦凡还是忍不住叫住他,可是他还是没回头,不由得苦笑。
“那个...桂花糕很好吃,下回能再带一些吗。”
你能留下吗?能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呀,我喜欢你呀。
停止脚步的张艺兴吸了吸鼻子,跨门离去,他不知道背后的吴亦凡是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后面的那些人又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这一刻的时间太漫长,漫长到每一秒都要酸苦到难以喘息。
第27章 【贰拾柒】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云敛清空,冰轮乍涌,好一派清秋光景。”
他月光白的华衣外着了一袭墨色锦卦,手握画扇,指如柔兰,薄唇轻吐,声声珠玉。
云手翻,莲步轻移,尽管满腹千般惆怅,眉眼里仍含笑意。
他扑通倒在地上,伸手摸索到一旁的竹叶青,独酌一口。对着明月哀叹,多年粉墨登场,戏里戏外,怕是连自己亦难辨清。
吴亦凡临走时的话一遍一遍在脑海里循环,他不是不相信他,只是通过这件事让他彻底明白,在这个封建乱世里,他身为军长,丝毫不可轻松怠慢,长此以往,怕是会成为他的负累。
醉梦里,恍然又见那人端坐雅堂,手握青盏,独对那台上青丝长垂的戏人眉眼带笑,宠溺无边。
那一晚,华灯初上,云雨缠绵,戏子将心入戏,便是一生情痴。
吴家大院
闺房里,女子倚坐纱帐内,额头上的白纱布还渗着血,不时地偷偷瞟向对面端坐的男子,见对方不予理会,埋头,涕泪涟涟。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