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寒白大急,还想说些什么?胡一达一挥手道:“以后,如果吴柄章再派你这等人上山,我包管他一分好处都讨不到。”区寒白脸色发青,胡一达对身边一个弟子道:“我亲自与吴柄章投书,以后上我巴山,再也不能派这等狂徒,须让吴柄章明白,不是我不想分功与他,要怪便怪这个什么穷酸,让我不高兴,好了,你滚吧,门在那边。”说罢,便要转身而去。
区寒白脸色发青,这一次,胡一达真的修书与吴柄章,以他对吴柄章的了解,吴柄章决对不会因为他而与巴山派翻脸,只会牺牲自己,换来与胡一达的言和,吴柄章是什么人,区寒白还是知道的。
周士信与胡一达两人客气的相互告别,区寒白失魂落魄的跟有一行人后面,一众巴山弟子眼中尽有笑意,原来,世上不都是张帆那种老实人,自己这下子踢到了铁板上了。
胡一达做足客气之状,客客气气将一群人送出门,只是那区寒白脸色一时青一时红,也不敢直视胡一达,一路只是低着头跟着周士信出门,直到看到一行人下了巴山,胡一达才收起脸上笑意。
胡一达返身对身边的张观涛道:“这些天,言家有什么事情没有?”
张观涛道:“掌门放心,所有事情都好,只是这期间,夫人打了三个弟子,脾气一直不好。”
这个期间,言方悦脾气极差,动不动打骂于门人弟子,以至于现下的巴山派内,没有谁愿意去伺候言方悦。
胡一达道:“你与穿石两人在弟子中发现了什么可造之材没有?”
胡一达除去最为关心的,便是自己的巴山剑披派,能出现更多人材。
张观涛笑道:“掌门人,那刘正一与汤剑,都是下一代的人材啊,掌门人好福气,只是这汤剑虽然刻苦,为人却偏激了一些,刘正一虽然聪明,却懒散了一些,这两人好好陪养,也都是不凡人的人才,收的弟子个个不凡,更不用说传玉了。”胡一达听到此处,大是开怀。想到现在江湖上,虽然巴山剑名声不及武当少林甚至不及华山派,但是巴山派人才底子厚。
巴山派在向断石时,虽然向断石武功高强,威震江湖,但是向断石的那一代差不多只有向断石一个人,向断石据说也有几个师兄弟,都是邓抓天教出来的高手,但是这些人却不在巴山派,甚至有的只听说过一个名字,张帆、胡一达这一辈有的见都没有见过面。
可以到了张帆、胡一达这一辈,高手辈出,这一辈的弟子,不说张帆、胡一达、即是张重辉、罗白支、张观涛、谢易、薜穿石、易辉、还有几个女师妹,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以说,在胡一达这一辈,确实是人材辈出。
但即是如此,也无法和门人弟子广布天下的少林、武当相比,所以只有指望下一代多出一些高手。胡一达对此极尽心力。
胡一达看了看新招入的弟子后,勉励了新弟子一番,时间已然是极晚了,向自己的院落而去。
胡一达一走到,正看见言方悦正在发火,一仆妇做的汤不好喝,让言方悦找到了由头,正在内院大骂出气,众弟子早已知这位掌门夫人的脾气,是以早早退了开胡一达坐了桌子边,面不改色,将自己的饭吃完,看也不看面前的言方悦,道:“我要到书房中自己练功了,你且早些安歇罢,没有事情不要来扰我。”一挥衣袖,朝书房去了。
只有言方悦仍旧跳脚大骂不已。
胡一达只当没有听到,回头客气的说:“夫人声音小一点,担心伤到嗓子。”然后提腿又走。
到了自己的书房里,胡一达盘起腿,运起内功,不去理会其他的事情。
入夜三更时分,胡一达练完功,此时胡一达神完气足,丝毫不想睡去,起了身。悄悄施展轻功,如同一影子般,朝后院而去。
柴房中,一道俏丽的身影,在火花之下闪动,正在熬汤。这人正是五师妹解雨。
胡一达悄悄立了院内的大梧桐树上,身上的紫袍与黑色溶为一体,且胡一达武功之高,呼吸之时,再也不会发出声音,别人实在难以发现。
解雨将锅中的鸡汤端起,这正是为张帆所制,解雨为了让张帆过得好一点,是以常夜里起来了张帆熬汤。此时张帆武功全失,尚在后山向断石那边,要让张帆喝到,要走一大段路,是以必须早起。
胡一达静静看着解雨,这巴山派内谁不知道,从小到大,解雨心中只有张帆一人,自从胡诗灵到了巴山派,张帆执胡诗灵之手,解雨明知自己与张帆不再可能,却没有再去找别人。
解雨本性善良,要让她胡诗灵争风吃醋,解雨却是做不出来,只能看到两人走到一起。
胡一达只是静静看着,只到此时,才放下身上振兴巴山派之重担,才放下给别人看的一张冷脸。
无际已然发白了,看着解雨走了出门,众弟子也开始了晨练,胡一达一振衣袖,悄悄飞回了自己的书房之中。
这一面,胡一达是不敢让别人知道的。
武人传玉刚刚将晨练做完,他每日多练上一个时辰的剑,这时师兄弟们都已吃过饭,只是解雨心疼这个贫家来的小孩子,常为他留下一些热的饭菜,武传玉将剑放回兵器架子上,看着解雨师姑将热好的汤端了出了,自己美美喝了一大口,解雨见到武传玉左手少了手指,惊道:“传玉,你怎么少了一根手指,是不是练剑出了问题?”将武传玉的手拉过来看。
武传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