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大光是被那个鹏飞侦探所当枪使了?”历天右手手指飞快拨动黑色佛珠。说也奇怪,知道真相后,历天反而变得平静了。
历清河的心头在滴血。老子白挨了一顿臭骂,跪也跪了,现在查明真相了,你倒是给我个说法啊!
历天根本没往他那边瞅一眼,目光转向白脸男子,“你那边有什么消息?”
白脸男子一躬身,“老叔,大光的小弟说,公安局副局长祝江涛到了现场,把大光抓了个现行。”
“我早就说过陈旭东是祝江涛的爱徒,大光这个蠢货死了都不可惜,你们谁也别去看他,让他在号子里好好反省。”
“是,老叔。”白脸男子一躬身。
白板历清扬,历天的侄子,四大金刚排行第二,东海大学工商管理本科毕业,现在历天名下产业大都交给他打理。
历天略一思索,“利丰,明天准备一份礼物,我去登门拜访一下陈旭东,赔罪!”
“爸,你糊涂了?那个陈旭东算老几,你还要登门赔罪,我们历家的脸往哪儿搁?”历清河实在忍无可忍了,老头子越老越完蛋,居然要去跟一个狗屁私家侦探赔礼道歉,他疯了吗?
呼……
一道黑影正砸在历清河头上,咔嚓一声后,历清河的额头鲜血淋漓,并且……热气氤氲,丝丝缕缕像上升起,就像一个武林高手运功疗伤一般。
历天随手掷出了那杯装满热茶的杯子后,霍然站起,两道八字眉都倒立起来,声色俱厉大骂道:“要不是你整天游手好闲人,会有今天的事吗?你这个败家子还敢来教训老子?老子今天就弄死你,省的将来被你这个傻逼坑死老子。”
历天抓起官帽椅旁的手杖,几步就到了历清河身边,轮仗便打。
历清河双手护在头顶,疼的眼泪鼻涕一起喷发。额头的擦伤,热茶的烫伤,还有手杖打在胳膊上彻骨的疼痛,几样加在一起,简直酸爽的让他有种升天的感觉。
“历爷!”
“老叔!”
龚静思、单利丰、历清扬三人急忙上前劝住大发雷霆的历天。
龚静思的小手不停轻抚历天后背,“历爷,都说别让你生气,你怎么还忍不住呢!”
历天胸脯剧烈起伏,手杖一指历清河,吓得他马上后退几步,生怕他爸再下毒手。
“你问问这个混蛋都做了什么?把一个小姐给玩死了。陈旭东到光辉岁月就是来查这件事的,要是让他查清楚,这就是杀人的死罪。你这几年仗着我的名头,在外面干了多少坏事?要不是我在后面给你擦屁股,你现在已经被人整死八次了。”历天这是动了真气,眼中杀意满满。
历清河是真害怕了,双手连摆,不停解释,“爸,他查不到的,那个小姐的尸骨被我剁成几大块扔进太子河,现在连骨头都被鱼吃干净了,做的绝对干净,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历清扬冲着历清河连连眨眼,示意他别说了。
“老叔,我弟弟这不是年纪小,还没定性呢吗?过两年自然就好了。清河,还不赶紧向老叔认错。婶,麻烦你把清河带下去处理一下伤口。”
历清扬和单利丰二人一起把余怒未消的历天搀回坐下,龚静思带着吓得体如筛糠的历清河出了书房。
历天双目微闭,右手飞速转动那串黑色佛珠,口中念念有词,显是在极力平息怒气。
足足等了十分钟,历天这才重新睁开眼睛。
单利丰上前一步,“历爷,清河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以你的身份去拜访陈旭东确有不妥,不如这件事就交给我办吧!我替历爷走一趟。”
历天思忖良久,缓缓点头,“清扬,你去一下鹏飞侦探所,敢把我的人当枪使,好大的胆子……呵呵!”
历天的喉咙里发出几声干笑。
单利丰和历清扬对视一眼,历清扬发声,“老叔,那陈旭东呢?”他们跟随历天多年,对他再熟悉不过,这样一个屡次三番折了历家面子的人,历天又怎么会放过他?
“这件事正在风头上,过一段时间再说。总之,我要这个人消失。在奉天,没有人可以连续打我两次脸。”历天说完这句话,走到墙上那排书柜前,打开柜门,里面竟然是一个暗藏的佛龛,历天燃了三支香,拜了拜,盘膝坐在佛像前,捻动佛珠,闭目诵经。
单利丰和历清扬一躬身,悄悄退了出去。
一楼的房间里,历清河坐在椅子上,龚静思正站在他面前用细纱布轻轻擦拭历清河额头上的鲜血。
“我要用酒精帮你消一下毒,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龚静思的声音温柔的能捏出水,历清河呆呆的看着面前晃来晃去的一抹饱满圆润。龚静思喜欢穿旗袍,今天她穿了一件嫩绿勾花真丝材质的旗袍,更衬的她完美身材曲线毕露。颀长的脖子下,两团柔软似乎要挤爆布料,目光下移,便看到腰间两侧曲线狠狠的收了进去,到胯以下,又勾勒出一个温暖的圆。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妖孽,怪不得老头子用尽手段也要把她收进房里,视作禁脔。
闻着龚静思身上如兰似麝的香气,历清河的色心慢慢滋长,再一次盖过了恐惧。
他的头略微前倾,几乎就要贴在她的胸前了。
龚静思娇嗔道:“不要乱动,你额头有轻微烫伤,我帮你抹一层药膏。”她曾经是一名医生,处理起伤口驾轻就熟。
这清脆的语音入耳,不亚于天籁纶音。历清河再也按捺不住,双臂前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