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的话叫我,我给你送点吃的。”
白前尴尬的笑笑:“帮我叫点温水和毛巾,谢谢。”
穆悦观走后,有店小二送了水过来。白前等他从外边关了门,卷起裤脚,拿毛巾擦拭残端。已经有些肿胀了,这几天也时不时的会出现幻肢痛,很剧烈的一阵,随后就好。
自己只有手术后的三个月疼的整夜睡不着,后来就再也没有疼过。白前发了会愣,无奈的回想主刀的老教授教给自己的拍打手法。
白前漫不经心的在残端敲打,声音刺耳扎心。白前干脆放空了心思,机械的做着这些动作,根本没听到门声,也没发现站在身边的人。
景西拉了张椅子坐下,动作僵硬,白前是被这声响给惊醒了。转头看到景西,白前立刻拢了外衣去遮自己的腿,但是残端早就被景西看进眼里去了。
白前脸有愠色,质问:“你进来不知道敲门么!”
穆悦观也不会敲门,但是景西也如此就让他无比厌烦。
“我敲了。”
白前被噎了下,梗着脖子问:“你来干嘛?”
景西顿了顿,说道:“帝君的贺礼……换一个。”
“什么?”
景西一股脑说完,解释清楚:“帝君生平最厌烦书本,更讨厌别人和他讨论治国安天下之道。我是想让帝君讨厌你,就不再想把你笼过去。”
白前有点消化不了:“等等!你说……你故意陷害我?”
景西似乎想说“不是”,话在嘴边绕了一圈,最后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
白前觉得好笑又可气,槽点太多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要说景西该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现在黑自己黑一半又拐回来道歉,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么!
白前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倒是景西自觉地开口:“我……若是帝君生气砍了你,就又坏了事。我只是……不想让你被他困起来。我并不想让你去死。”
这话在白前脑子里转了几圈,才渐渐有点眉目。白前有点偏离重点的问道:“你这是在说心事?”
景西绷着脸站起来,一副准备立刻走人的模样。
……好吧,一句话说不对心思,还是要立马走人的。这大概是他最大的特色。不过这次不是不对了心思,而是正戳中心思,他觉得别扭了吧。
白前忙出言拦他:“喂!我追不上你的!”
景西的脚步停顿,侧目看着白前,目光在他的□略过,像是被烫到一般,立刻挪开。
白前怕他真的走了,急急的说道:“我现在不能走,你别净欺负残疾人。”
见他没有撒手走人的意思,白前挪了下腿,换个舒服的姿势,问道:“你全部说完了么?”
景西“嗯”了一声,又说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