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百友哈哈一笑,收了折扇,“我没有执着,我是怕你执着。”
醒林一笑,未置可否。
二人无事沿着长廊缓步而行,未走多时,一阵风送来几句细语。
长廊的转角的那一边,有两个人在聊天。
其中一个道:“甘师兄今日对醒林师兄尤其关怀啊——”
另一个轻笑,“难道我对荀师弟你不关怀?”
甘棣华与荀未殊刚从胡争如处回来。
先前那荀师弟——荀未殊昂首笑道,“我与你相识数年,他与你却不过这几日才熟稔,如何能比?”
他抬着下颌,语带笑意,长腔拐了几个柔柔的弯。
醒林从未见过他家荀未殊师弟如此肆意散漫的模样,平日里他在东山派一向持重周全,连笑容都是揣摩着角度,争取上至师尊下至师兄弟人人喜爱。
醒林不禁听住了,拉着夏百友躲到一扇门后,今日第二次听墙角。
荀未殊接着道:“甘师兄自然该关怀我,但甘师兄也这般关怀令萼师兄,也这般关怀醒林师兄,甚至也这般关怀夏师弟,这就未免令人不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