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独有的!

明明是这么亲密无间的两个人,为什么他从未感受过到这些?

大概,是因为从一开始便占据心理的强烈排斥感吧,那排斥感让黎辰启将这一切都当成了不得不做的任务来完成,还是那句话,人一旦盲目起来,真的是很可怕,无论是心还是眼,都会被蒙蔽!特别是那些从小便深植心底的认知,当真是牢如磐石,绝对的不可动摇!

以至于,忽视了太多,错失了太多。现在,来不及了!

商木易久久没有动作,黎辰启也不催他,只是直直地盯着他,笃定这个男人最后一定会妥协。像是临死前的大彻大悟般,黎辰启在看到那双悲伤的眼的一瞬间,想通了一点。那就是,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原来,是真的喜欢他的呢!有多喜欢他不清楚,但喜欢是一定的!如此,黎辰启才能这么确信,妥协的一定是商木易

或许,这个男人自身都不知道,什么是纵容,什么是喜欢!但他的确一直在喜欢纵容着他!

事实证明,黎辰启是对的。即使万般不愿,犹豫再三的商木易最终还是听从了黎辰启的话。商木易叫来了医生,仔细询问了回家后的注意事项,又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将医疗设备转移到了家里,这才小心翼翼地抱起仍然打着点滴、带着氧气罩的黎辰启。

很明显,商木易的确愿意完成黎辰启的心愿,但在黎辰启好好接受治疗一事上,决不妥协。黎辰启默默地看着商木易做的一切准备,在被人抱起的一刹那,他将脑袋靠进了商木易的颈窝里,似有似无地蹭了蹭。

商木易的身体一僵,脚步微顿,面上的表情是惊喜交加。随即,商木易紧了紧手臂上的力道,像是生怕怀中之人就这么逝去了一般。

一出病房,黎辰启就感受到了周围之人的视线锁定,他还挺佩服这些人的,毕竟,一直锲而不舍地讨厌、憎恨着某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么。

黎辰启一直都知道,为了帮助商穆炎,他已经得罪了很多人,多到若是脱离了商木易的保护,他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遭到报复。

为此,商木易总是牢牢地看紧他,不给他任何落单的机会。

比如现在,比如周围这些人。如果不是商木易抱着他,身边还有保镖护着,黎辰启毫不怀疑,这这些人会立刻冲上来行动报复。真可怜,他连他们是谁都记不清了,还挺对不起他们的恨的啊!

这也是黎辰启刚刚才想通的事情,以前他一直以为商木易是在把他当做犯人般囚禁,不给他哪怕只是在其视野范围内,独自买一瓶水的那么一点点的自由。他曾经有多么痛恨商木易的蛮横不讲理,现在的心情就有多复杂。

好像一切事情都不对头了。为什么要在他临死前让他想通这么多?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黎辰启不愿接受治疗的最大原因,便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是无药可救了。他想着,或许也就是在这两天了也说不定呢,所以他才想回来,他不愿死在冰冷的医院里!

商木易再神通广大,请来再多的名医,也不可能救活他这条贱命了。何况,因为他的缘故,现在的商木易实力大不如从前,请来名医什么的,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吧!若商木易真的像他在他面前表现的那样游刃有余,就根本不会在有人闹事后,才将他从普通病房转入高级病房的。所以啊,像他这样的人,这般的下场,只能是自作自受!也好!也好啊!

黎辰启闭眼,在温暖的怀抱中安心地睡了过去。醒来时,便已经躺在了万分熟悉的大床上,房间内的摆设丝毫未曾变动,连他赶去救商穆炎前,随手扔下的写了一半的纸条都原封不动地放在床头柜上。

那是他写来欺骗商木易的纸条,现在看来,太过讽刺!

“启辰,醒了?感觉……怎么样?要……上……厕所……吗?”商木易推门进来时,正对上黎辰启看向门口的眼,以为他是有口难开,便主动询问道。

黎辰启避开眼,点点头。商木易从卫生间里拿出夜壶放在床边,小心地将人扶起,然后熟练地将人打横抱起,再轻轻地放在地上站好。同时,自己站在黎辰启身后,搂着他的腰,好让黎辰启靠在他的怀里借力站稳。

一手拉下黎辰启的裤子拉链,一手伸进里面掏出黎辰启略有些鼓胀的东西,再弯腰拎起尿壶,扶好黎辰启的东西对准。商木易一系列动作做得很是自然,黎辰启默默看着,第一次觉得,这个人,真的没必须照顾他到这种地步的!他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偏执之人,哪里值得商木易在明知他的背叛后,仍然这样细心地照顾他?

解决需求之后,商木易照例又问了句,“启辰,要上……大的吗?”

黎辰启嘴角抽了抽,到底是没说话,也就是默认了。商木易又是一番准备,然后自然地坐在了床沿上,再将人放置在大腿上坐好,双手托住黎辰启分开的双腿……

用着婴儿般的姿势解决完毕,闭上眼的黎辰启在被人擦干净后重新放回了床上躺好。这个时候的他不愿意面对商木易,即使这么多天过去,他仍然不习惯被人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甚至于,连刚刚那样不易启齿的事情都假手他人。

最开始时,他也曾倔强地厉声拒绝,拖着沉重的步伐,提着氧气枕自己进洗手间,结果却是差点直接交代在了里面。若不是商木易不放心地跟了进来看,昏倒在地的他可能早就以最难看的姿态死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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