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见他半晌没说话,喻清浥开口问:“想什么呢?”
“没什么”宴山白把文件袋装好递了回去“他自己比我更像‘艺术家’,毕竟在他的理解里‘艺术家’就要固执或者说是偏执,他的确做到了。”
“你打算怎么办?”喻清浥问。
宴山白看了看手背上的针“把他做的事情曝出来。”其实他并不是不想报复的,但是自从知道要不是因为自己闯入这个世界,那么沉枂之的精神状况就会稍微正常一点后,他便放下了想要报复的心。
喻清浥心里忽然有些吃味“你对粉丝还真是好,但是好之前先想想别人是不是也像你这么仁慈。”万一上一回舆论没有被及时把控住,那么恐怕宴山白的演艺生涯也要暂时划上休止符了。他明白宴山白虽然嘴上不说,但若不是真正对这个行业有热爱的话又怎么会走这么远。
听出了他话里藏着的话,宴山白自己拔下了针头“谢谢你”他真诚的说。
某人将脸转向了一边不看他,此时宴山白已经穿好了鞋,站到了病床下。喻清浥忽然感觉到手心一凉,原来竟是宴山白拉起了自己的手,“走吧,我要回去拍戏了。”
反应过来后的喻清浥反客为主,他牢牢的握紧了那人的手,将宴山白因为长时间输液变得冰冷的指尖暖热。医院外,有不少媒体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了昨晚在金河奖上宴影帝因酒精过敏而被送到医院,他们从一大早便等在了那里。原本只是想拍一下宴山白的病容,却没想到竟会看到这两人手拉着手从医院走出的画面。
这一趟,绝对值了!
喻清浥的豪车已经在医院门外等候多时,其实他原本是想从侧门走的。虽然自己很喜欢这人,但是他并不想因为自己使宴山白的工作受到一丁点影响,但是这回却是那人自己要从正门出去的。
两人一直紧紧拉着手,虽然有墨镜围巾的遮挡,可是众人还是能从嘴角露出的弧度中感受到他们的好心情。
一路上快门声不断,但是却没有一个记者提问,直到两人顺利坐上车他们才反应过来。因为这腻死人的粉红色气氛,自认八卦到死的娱记竟然忘记了问问题!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家主编暴怒的样子,以及消失了的大把奖金。
坐上了车后宴山白取下了墨镜和围巾,他看着喻清浥仍不肯放下的手以及微红的脸突然笑了起来。不同于从前常有的训练过的带着几分虚伪的微笑,这回宴山白的确非常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