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了?”夜朗捏着古斯横的下颚,手指在男人的脸颊上移动。
古斯横没有拉开夜朗的手,而是看着夜朗:“刚从纵豪那边回来。”
他没有撒谎。
他也不想撒谎。
因为他不想骗夜朗。
“你们都做了什么?”夜朗捏了捏古斯横的下颚及脸颊,他的手指力道有些重,使得男人脸上浮现出了浅淡的痕迹。
古斯横深深的注视着夜朗那眼眸,没有半句欺瞒的告诉夜朗真相:“该做的都做了,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么?”
男人没有不耐烦,很认真的回答完夜朗。
他最后一句问话的语气也相当和顺,没有半点的反冲的意思,他已经做好了所有心理准备,不管夜朗问他什么……
他都会如实的回答。
夜朗的手顺着男人的下颚,滑捏过男人的下巴,顺势移至男人的颈间,有那么一秒古斯横差点以为夜朗想掐他脖子……
但夜朗的手顿了顿,直直的盯着男人看了看,在男人诚挚而坦白的回视之下,他最终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今晚夜朗喝了很多酒,就算是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下,古斯横也能嗅到那股浓郁的酒气。
夜朗的脸色有些发白。
衣领敞开着,外套早就不见了,身上只穿着白色的衬衣,衣服乱乱的,衣领都没有拉好,皮带也是松开的……
颓废而凌乱的帅气……
“我去给你泡杯参茶来解解酒,你喝了也会舒服一点。”古斯横拿过桌上的外套搭在夜朗的身上,替夜朗盖好。
然后就起身去把窗户关小了一些,又给夜朗冲了解酒的参茶,他回到夜朗身边的时候,夜朗看他的眼神很清寒。
连带着空气中的因子都在散发着冷气,就如同冬季的清晨的寒露一般,透着朦胧的白雾,似美似幻但凉意却刺骨。
“夜朗,对不起。”古斯横俯下身,一只手撑着夜朗身下的椅子,一只手端着参茶替夜朗把茶吹凉,“我知道你不高兴……”
古斯横想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夜朗的眼神下终结,有些话不需要说出口,只要看看对方的眼神就明白了,说出口了也许会更难听。
很让彼此不舒服。
也会凸显出夜朗跟古斯横这段关系,是有多么的不应该……
古斯横什么也没有再提,他喂夜朗喝了两口参茶,可夜朗皱起眉头移开了脸,古斯横也才察觉到参茶还是很烫。
夜朗的嘴唇都被烫得色泽加深,仿佛血液上涌。
“今晚你就休息吧,场子我看着就行了。”古斯横含了一口参茶在嘴里,凑近了夜朗,亲自一口一口的喂夜朗。
夜朗坐在沙发上,就像疲惫的狼,酒精的作用让他削减了平时的凶猛危性,但那与生俱来的煞气与震慑力依旧让男人感觉到低迷的压力。
很压抑。
但古斯横很高兴夜朗对他的配合,男人的唇角有笑意,眼中那威严的神色也转变为柔缓的情意,在朦胧的灯光下无限温和。
他全心全意的对待眼前这个青年……
如果夜朗不是去帮他挡酒,他可能会被聋爷那边的清查,到底在工作时间去了什么地方,如果不是夜朗帮他挡酒……
也许今晚他会被喝趴下。
上次古斯横喝趴了那些人,显而易见的是聋爷的手下想报仇,聋爷肯定是助长手下的拼酒的,手下能喝聋爷也有面子。
“你喝了几桌?”古斯横喂完了夜朗喝参茶,就问了夜朗。
夜朗用手比了一个数字。
古斯横捏住了夜朗的手指,让夜朗把手收好:“你骗我,怎么可能才喝一桌你就这样。”看夜朗这情况至少喝了五桌。
但夜朗不告诉他,只是伸出手指,指了指古斯横脸颊。
这细微的举动就仿佛在告诉古斯横,为了古斯横喝点酒,不算是什么,古斯横也没有问夜朗是不是这样,他没有求证。
他觉得不需要,他感应到了,就行了。
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也相信夜朗眼神传达的含义……
古斯横这晚关了手机在办公室里照顾夜朗,每天晚上游轮上三等舱都要出事,他们的手下的人都可以解决,不用他们出马。
上次的事是意味,那些打手没经验,现在机灵了,除非是出了大事,一般情况下不会通知他们俩。
这个工作很轻松。
又能跟夜朗单独相处,又可以享受清静,比以前在一哥那里好多了,古斯横很满意这次的调度,他一直守在夜朗身边。
等到夜朗睡了之后,他才拿着电筒到外面的巡楼。
巡楼这种事,原本是下属做的,可他刚到这里要以身作则,自己巡巡看也没坏处。
他从一等舱下去的时候,故意没走管理层通道,而是走宾客通道,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走廊上还是有些参加舞会回来的人。
所有人都盛装出席,女士们的晚礼服都很漂亮,男士们的燕尾服上身都颇有风度,古斯横穿着保安高层人员的制服穿梭在其中。
旁人也不觉得奇怪,巡楼的保安都常常有,只有一些眼尖的贵妇在打量古斯横的身型,这种男人最适合“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