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忍不住扶额,这熊孩子又想到哪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码字,周一开始只能隔日更了。我会坚持把故事说完的。
☆、爱与否(修)
江二在酒店外踌躇了许久,最后拽着程墨的手,毅然决然地走进婚礼现场了。江二沿路碾过几朵花瓣,他恨不得今日穿的是军靴,能把大理石碾碎。而他些尽显浪漫气息的事物都是那么令人厌恶,他决定恨上一切粉色的事物。昨夜程墨的动之以情策略在此刻失效了。程墨看着暗自和地板较劲的江二深感养一个熊孩子的复杂情感,欢乐与苦恼并存。
江母欧阳之身着一袭白色长裙,此外毫无其他装饰,灯光打在白色的缎面上,发着莹白的光芒,下摆卷住了几片殷红的花瓣。她的一头黑发被高高盘起,妆容淡雅。江二仿佛看到了,那张母亲和父亲身着军装的结婚照,岁月偷偷溜走了二三十年,这个他深爱的女人魅力分毫不减,反而愈发雍容华贵。江二觉得有些眼热,他掐了程墨一下已提醒自己注意仪态。
红发老外mark挽着欧阳之与几个商业伙伴寒暄。江二愈发觉得那个一米九几的老外俗气,结婚居然穿黑西装,怎么看都像是餐厅服务员。
欧阳之发现江二的身影立马迎了过来,她抱着江二好一会,缓了一口气才开口:“小赫你能来真好,妈妈一直在等你”。
江二有些心虚,他故意拖了一个小时才来,但他这点情绪在看到那个笑得一脸荡漾的洋鬼子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回抱住欧阳之,用挑衅的眼神看着ark摸摸了脑袋,想不明白,他这么亲切的笑容为何换来江二的龇牙咧嘴,这个孩子一点不像成年人,是不是东方人的成长期都比较漫长。
欧阳之拍拍江二的背“好了,到现在了还长不大。”她放开江二对一旁的程墨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你是小赫的朋友吧?欢迎你来参加我和mark的婚礼。”
程墨礼貌地回应:“欧阳女士是性情中人,我很荣幸能参加你的婚礼,我叫程墨是小赫的学弟。”
mark也上前来打招呼:“ark......小赫,你豪啊!”
江二“切”了一声撇过头去。
欧阳之见此,便让ark临走前,拿走了欧阳之的酒杯,亲了亲她的脸颊道:“rinken”。
欧阳之听闻看了江二一眼,估计江二听不懂德文,也就放下心来,回了个吻,想把mark打发走。
程墨的心也提了起来,他副修的是德语,这话的原意是“怀孕了不宜多喝酒”,要是让江二知道了,不知道滋生出什么事来。
然而事与愿违,江二只觉得头脑一懵,随后紧抓住了程墨的手。他自从知道mark是德国佬后,就经常看德国电影学点德语,就怕他们用德语交谈时,听漏mark和他母亲的任何一句对话。方才那一整句,他也只能听懂ere(怀孕)一词,但已足够震撼他的神经。
“等等”江二脸上的血色霎时退了个干净,语速却是平缓正经起来:“mark叔叔,我还没给你们介绍他呢!”
江二握着程墨的手十指相扣,程墨的眼皮跳了跳就听到江二缓缓吐出的惊人之语“这是我的男朋友程墨!”
欧阳之、ark疑惑道:“男盆由是什么?”
江二扬起一个苍白而讽刺的笑容:“英语是beliebte你要听哪一种?”
欧阳之只觉腿一软,靠在了mark怀里,她即便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见过那么多同性恋,甚至能理解祝福他们,但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会是gay。他多希望这只是小儿子的报复手段,然而两个男孩的手却紧紧扣着。江二看程墨时眼里是满满的爱慕,犹如当年初陷爱河的她。
ay”
mark这声惊呼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甚至有些人闻声围了过来。mark接着道:“sorry,我太惊讶,你们真有勇气......”
程墨忽然打断了他的道歉,他奋力把自己的手从江二手里抽了出来,“伯母,这是误会,我和他只是好朋友”。说完,他不敢看江二一眼,他知道他在伤害江二,在否认他,但此情此景也只能这样。
江二难以置信地瞪着程墨,好朋友?好到床上的朋友?这是今天第二个黑色幽默吗?
欧阳之这时也恢复了优雅的模样,她笑了笑说:“小赫这孩子真是的,这么爱开玩笑。”两人看是配合默契。
周围人都是商场上的人精,都配合地哈哈大笑。只有mark傻乎乎地说:“原来是笑话啊!”
江二顿时,感到阵阵耳鸣,笑声变得刺耳异常,视线也模糊起来,他看不清母亲的表情,连程墨的样子也变得朦胧。灯光明晃晃地照着,好冷,而他只能落荒而逃。把这场华丽浪漫的婚礼,把母亲和程墨的呼叫抛诸脑后。
程墨追出几百米,后才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找到靠着树席地而坐的江二。程墨走过去想要摸摸那可怜兮兮的脑袋,江二却是有意识地避开了。
程墨咽了咽口水还是开口了“你妈妈她......不告诉你定是有原因的,她还是很爱你的.....”
江二屈着腿把脸埋在臂弯里,一直没有搭理程墨。夜色太静,有几滴液体滴落在落叶上的声音,波及了程墨的心弦。
程墨上前把江二环抱住,想像以往一样安抚他,江二一把推开他,程墨倒退好几步才站稳。
“你他妈还跟过来干什么?‘好朋友’你也管的太多了!”江二怒吼道,他站在阴暗处,身体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