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树杆喘息的梁上君望着无路的密林,没有回话,可通信那边的将军好像一定要等到他回答,频道就这样耗着,发出滋滋信息不良的声音。
终于,梁上君被声音吵得烦了,痞痞的来了句:“我这颗种子是农民伯伯你亲自挑的,放心好了。”然后帅气的扯下耳机。
急个毛毛?还真以为白天就安全了?当去年是这么训练,前年是这么训练,甚至是十几年前都是这么训练,今年在这个变态教官手里,肯定不会再这么训练了!梁上君叼着根狗尾巴草,在心里不屑的甩甩有点长的流海,继续他的丛林一日游。
“嘿,今天还真是落地开花。”脸上沾着大块泥巴的泥人,用树杆探路,边步履艰难往前走边苦中做乐的自语。“啪……”身上掉下一大块泥,露出胸前的代号——零零零九。没错,他就是一班的九号。
“这鬼地方晚上不知道有没有凶猛东西。”拔出不见作训服颜色的腿,只有一双眼睛是干净的九号,留意打量四周时讲着这些有的没的。“枪里装的倒都是实弹,假如自保杀了国家保护动物怎么办?要坐牢的话他可不可说是自卫争取减刑?”
自然这话没有人回答他,沼泽地的湿气经风一吹,冻得九号牙齿直打哆嗦。“啊!终于看见希望了!”千辛万苦走出沼泽,九号踩在坚硬的石子上,朝一片平原展开宽大的怀抱。
“啊!……”大步朝希望奔去的九号,一脚踩空,没发现密集一尺高的翠绿草丛中的秘密,惨叫着咕噜咕噜一股脑顺着渠道往下载。
唉,这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吧?
全息屏中的另一个画面,一个少尉单脚立在一片棘林里,双手展开稳定的保持身体平衡。
“唉伞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就算不是人,他也还是被包围的!”踩到一片雷区的五号无奈摇头。然后东张西望,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办法把腿下这颗炸弹给废了,却看到几仗外的道茅悉悉索索动着。
不是吧?这个时候还来敌人?五号心里叫屈。难道自己这么快就要被淘汰了吗?
“五号,玩什么玩什么呢?”
道茅里钻出个兵,幸好不是突袭的老鸟,五号松口气刚想回他话,就被他下句话气得要死。
“这是小鸟独立吧?哈哈……”二十号扯扯帽子惊奇走近五号,看着他一阵傻笑,笑得五号鸡皮疙瘩掉一地。
“小子,你信不信我现在松开脚,咱们两个一起做个同命鸳鸯啊。”五号凶恶的挥手。
“我好怕哟。”二十号做怕怕状,差点让五号把早餐吐出来。
“你他妈闪开,别在这里幸灾乐祸。”五号真怒了,然后二十号感动了。“小五你真好,居然不想我与你同生共死。”
呕。五号捂着嘴,拼命将早餐吞回去。
见五号脸色很不好,二十号也不玩了,招手让他把攀岩绳扔给他。
“二十号,你不能帮我,这是犯规。”五号看着忙碌的二十号,提醒他游戏规则。
“这不算帮,只是帮我们俩拉根红绳。”二十号把绳子绑一颗大树上,跳下树看向五号很流氓的讲:“五号,你看我们红绳都牵好了,要是我们明天还能活着见面,你就跟了给我吧!”说完溜得比兔子还快,留下五号在原地恨恨的磨牙。
“这个……”拿着人员名单逐个画叉的王健,看到全息屏的少尉利用绳索离开雷区,便看向这里拥有最终决定权的将军,请示他的意思。
“留着吧,这月老糊涂的看不清性别了,但毕竟还是条红线是吧?”秦君看了眼王健,顺着二十号的话笑着讲。
一整片雷区,能离开那里就很不错了。这次的选训,这些可爱的孩子都非常让他意外与惊喜。秦君看向屏幕,很是期待他们的极限在哪里。
而且定的只是规则,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比如说现在这个饿得到处找东西吃的少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