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不妨他突然跳过来,给他捏的腰一软,就有些动不了,噗嗤笑了出来,鲜侑见他难得笑,索性伸手挠他腰肋,云州这下笑不出,脸憋得通红,伸了手去抓他手,挣扎拦阻。
鲜侑看他急的厉害,不再逗他,只抱紧了他腰,看他脸色通红,又止不住凑上去在他脸上发红处使劲一吻。
感觉到他的动作,云州停了挣扎,只垂了眼不语。
自从上次两人在榻上一通乱吻后被踢下了榻,鲜侑便没再同他怎么亲近,云州当他生气,却不知如何向他解释,这会见他似乎是没有生气的样子的,不禁有些高兴,却仍不知如何动作,只垂眼沉默着,只是不自禁的往后挨他紧了一些。
两人身体相贴,云州整个人陷到他怀里去,顿时有些说不出的味道。
鲜侑暗暗笑了,见他年少单纯的厉害,有意逗他,凑近他耳边吹了气暧昧轻声道:
“挨得真紧,弄得我浑身热起来,这可怎么办。”
云州脑子一轰,顿时脸红的比那火炭还厉害,僵直了脊背再不敢动。
见他整个从脖子到耳朵都热气腾腾的红起来,鲜侑笑的更厉害,取笑道:
“好一个刚出锅酱猪头,真是热乎。”
云州心跳如擂,欲张口却不能,脑中昏昏然半晌才似乎艰难发出一点声来:
“你刚才说什么?”
鲜侑笑道:“我说你挨得太紧了。”
他说着,很有些恶趣味的伸手到他身前去探他反应,云州吓得要合腿,无奈骑在马上躲也躲不过,由他摸了一把,脸色顿时不知是红是黑,一张脸顿时要塌到地上去,鲜侑收了手十分满意,得意的凑上他耳朵道:“这么敏感,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崽子。”
云州又有些生气,面露羞恼之色,绷死了不出声,鲜侑连忙抚他腰安慰道:
“莫恼,莫恼,怎么这样小气,我就同你玩笑。”
又道:“小小年纪,怎么跟个七八十老头子一般装作一副正经模样,真让我担心啊,以后对着自己家里人也这般模样,可真得叫人家姑娘急坏了。”
云州一副直愣性子,向来不懂什么叫玩笑,自然没他那般知情识趣,实在是个一等一的老实人,哪受得住他这种捉弄,只觉得羞愤难当,却又听这人连道歉也没个正经样,气道:
“你总爱戏耍人玩。”
鲜侑叹口气,不听他说话,只挨在他背上贴着他脖颈间温热一吻,云州顿时眼睛也红了,声音说不出的嘶哑委屈道:“鲜侑,你别逗我了。”
鲜侑又是叹气,窝在他肩头不语,闭上眼也不再动,两人默默行着。
风吹在身上实在清新舒适,渐渐平静下来,云州叫道:“鲜侑?”
鲜侑睁了眼,道:“没睡。”
等他说话却又没了声,他又要合眼。
云州道:“你很想抱我吗?”
鲜侑睁了眼,促狭道:“你说呢?”
云州不言,鲜侑看他局促,笑道:“你年纪太小了些,也就能逗逗,我就是喝了十五坛春酿□烧心,见了你这种小崽子也得当头一瓢冷水下来似也软了力气,当真消受不起,上次遭的那膈应劲现在还没下去呢,你着急也好歹让我缓缓。”
云州没听懂他调笑,道:“你抱过别人吗?”
鲜侑笑,直接道:“没有,我就喜欢你,怎么了,我抱过别人你不高兴?”
他说话颠三倒四,云州摇头道:“没有,我只是知道你以前在烨阳,烨阳那么大,应该有很多好人,你生的好看,人又聪明,又会说话,应该很招他们喜欢。”
鲜侑听他说的直笑道:“哎,哪有,我十六岁就到了北边,那时哪能懂那么多,那时在烨阳倒是和孟琅很好,一起喝酒游玩,不过只这样父亲便骂我行止不端,轻狂放荡,父亲管教甚严,家里连个侍女都不让过分亲近的,何况其他。小时候不懂事,有一回拉了一名侍女让她脱了衣裳给我瞧瞧,我只一说,她便生气去告诉父亲,那次差点被父亲打死。”
云州也露出笑道:“现在一点也不像。”
鲜侑笑道:“在北边没人管,便有些由性子了,我向来是自己管不住自己的。”
他两个丝毫不避讳人,一旁玉炎另有几名军士也在马上,看着他二人青天白日下的勾搭亲热,脸一会青一会白一会红一会黑,青青白白红红黑黑只差没生了口子裂开,这会听鲜侑的话又被逗得要笑出来,笑又不敢笑,着实憋得痛苦,玉炎苦了脸道:
“将军莫再说笑了,属下听不得了。”
鲜侑侧头觑了一眼道:“谁让你听来着,耳朵堵上。”
到得连州边界便见赵和骑了马相迎,鲜侑下了马,刘晗扶着刘珏下了马车,赵和上前拜见,鲜侑道:“不要多礼了,大公子途中病了,赶紧送大公子回去歇息。”
刘珏刘晗另换了一架宽敞的马车,顺着官道缓缓往西山去,赵和同鲜侑在后,道: “刘公回西山了。”
鲜侑惊讶道:“已经回来了?何时?为何?”
赵和道:“半月前刚回来,我没有来得及通知将军。”
鲜侑再坐不住,一路脑中纷纭,好容易回了西山,果然见到刘子善诸人,藤公佐,辜子兰,孟琅,阮元诸人俱在,孙胜陈先二人之前同阮元赵和一道,也在列,刘子善携赵氏,十一岁的幼子刘珉立于正中,余人皆在刘子善身后旁侧,时有清风徐来,衣裾翩飞。
刘珏刘晗皆着一式素色袍服,刘珏另披雪色裘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