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请西摩尔先生多打听日本的消息吧。」汤姆淡淡说了一句,双手往上抬,迭在对方的肩膀上,虽然没有使力,却也透出厌恶的推拒。
克里斯托弗微微一笑,退开汤姆身边道:「幸好我在日本没有甚么生意。」
自从日本在六十年代经济起飞,日本人也开始奢华的生活,到了一九八零年,地产界创出「土地不会贬值」,东京二十三个地区竟能媲美美国全国土地的水平,西摩尔家族也渐渐撤出日本的投资,像克里斯托弗说过的一样,西摩尔家族不会走在剑锋上,反而适时抽身,而所谓「适时」在很多人而言都是过早。
可是再晚一点,便会沉迷下去,像很多变成负资产的人一样。
伊兰国不足以令日本经济下滑,但能够令某些屈服在伊兰国力能之下的某些国家看好形势,因为她再不是毫无立场的经济强国了。
克里斯托弗显然是说笑,谁不知道伊兰国孤立无援,靠的是不断抢的油田,以钱去建立威信,像美国一样,却没有美国的财雄势大,也没有中国的人潮物力,他们每一颗子弹都是血换来的。
所以当初克里斯托弗说伊兰国有钱,也是很讽刺的说法。
「我等着你的戏。」克里斯托弗轻揉汤姆的头发,转身走出房间。
汤姆看着窗帘摆动,透着几道淡黄的阳光,照在书本上,烫金的字烙在汤姆的眼内,久久未褪。
手伸进裤袋之内,钥匙冰冷的触感,腾升的杀意缠绕着他的内心,他甚至忘记了这里有的闭路电视,手下的动作没有一分停顿。